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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杜荷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摇晃着身子,迈着自认为潇洒的步伐:&1dquo;高阳,难不成你懂音律?”
我扬起眉毛,不屑的说:&1dquo;当然,而且还是我自创的。”
城阳公主走到我身边,抚着我的胳膊说:&1dquo;高阳是懂音律的,只是她不会弹琴。”
杜荷朝天空哈哈一笑:&1dquo;懂音律,还不会弹琴。哈哈哈”
杜荷就像听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笑话,又一次仰天大笑:&1dquo;我可是第一次见到懂音律还不会弹琴的美丽公主。哈哈哈”
见他这么一番冷嘲热讽,我毫不示弱的说:&1dquo;我写的谱子保证你们没听过。”
一直站在一边的长孙澹突然话了:&1dquo;公主,何不谱写一,也让臣领略一二。
我那好胜心一下子被杜荷激起来了,不假思索的回答:&1dquo;好,但我有个条件,你要先教我弹琴。”
杜荷又笑又呛:&1dquo;高阳,等你学会了弹琴,再谱写曲子,那要多少年?”
我气恼着,不甘示弱的说:&1dquo;只需十日,我若写出来,会怎样?”
杜荷转了下眼珠:&1dquo;那我就送你一个琴谱。”
我挑剔着说:&1dquo;普通琴谱,我可不稀罕。”
杜荷哼了一声,双手抱于胸前:&1dquo;几年前,辩机曾谱写一琴谱,作为寿礼送予我的,他还亲自用洞箫奏与我听。轻柔悠扬,很是美妙。”
杜荷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的心突然一惊,辩机居然懂音律,还会写琴谱。只是唐朝初期洞箫这种乐器,大多流行于西域各国,可辩机为什么通晓洞箫呢?
不解之余,长孙澹上前摆出个&1dquo;请”的手势。
杜荷扬起下巴,对我油滑的一笑:&1dquo;高阳,十天哦!”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城阳公主便闹着要杜荷陪她去西海湖观鱼。
我便与长孙澹来到弘文馆,这里满满的书籍,还有竹简,里面只有两张简易的长方形的案桌。
这里本是作为太子习文的场所,可是对于承乾来说,一年来个三五次,恐怕就是给足了这个洗马面子。
偶尔翻开一本书,那上面竟是满满的灰尘,此时的我,忽然有些同情长孙澹这个洗马了,这样的差事可真是为难他了。
再看其中一个案桌,那上面躺着一把古琴,琴旁边便是琴谱,我随意拿来一看,是工尺谱。由音高符号、调名符号、节奏符号和补充符号组成。
从小学习五线谱的我,面对这样的琴谱,识别起来很是费力,于是,我灵机一动,拿来墨,让长孙澹找来一大张纸,画起了五线谱。将工尺谱上的韵律,用五线谱来表述。
而长孙澹不解的问:&1dquo;十七公主,你这画的什么?”
我一边画一边说:&1dquo;这也是琴谱,只不过只有我自己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