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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二十一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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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忽然觉得如此重要的情报当下属的面念，似有不妥，他扫了童副官一眼，打断了汪洋：&1dquo;来，电报给我。”

  汪洋上前将文件夹铺在司令面前，然后退在一边。童副官也知地退后几步。

  司令埋头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密室，钱之江用左手写着这么一行字：取消特使行动，电台频率改到123456。毒蛇。迹完全与他在书房里临摹闫京生的相同。

  钱之江家书房的窗台上，空空如也。罗雪在接钱之江的电话。

  钱之江在电话里问：&1dquo;天天呢？”

  罗雪：&1dquo;在写作业。他们下午没有课了。”

  钱之江咳了一声，开始说暗语：&1dquo;哦，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父亲从老家来信了，在书房桌子上，你快去看看，别老人家有什么急事&he11ip;&he11ip;。”

  罗雪脸色吃紧，匆匆挂了电话，径自把一盆花放在了窗台上。同时，她朝对面楼的某一窗户看了一眼，雨已经很小了。

  小时候，天天经常看见父亲或母亲往书房窗台上摆花，其实这是联络暗号。在对面楼里，住着中共地下党&1dquo;小马驹”，他是除了舞会上被闫京生杀害的&1dquo;大马驹”之外，上海警备司令部唯一知道钱之江真实身份的人。

  对面的楼是单身宿舍楼，四层，住着小干部，&1dquo;小马驹”就住在这楼里。他长得很英俊，戴个斯文的白眼镜，而且眉角上有颗显眼的痣。这会儿，他看到对面钱家窗台上出现了一盆花，马上穿好军装，换了一副破眼镜，出门。

  罗雪从窗户里往外看，&1dquo;小马驹”已经出了楼。

  雨停了。

  天天趴在桌上写作业，睡着了，嘴角挂了一丝口水。有只蜻蜓在他头顶上盘旋着&he11ip;&he11ip;

  钱之江打完电话，就把写好的纸条，塞进一只烟盒的夹层里。

  走廊上有脚步声，钱之江抬眼一看，走过去的人是闫京生，手上的文件已经没有了。

  钱之江起身出去。随后，他装模作样去解溲，随手把烟盒丢在废纸篓里。

  钱之江从洗手间出来，若无其事地往回走，不时和碰见的人打着招呼。他同人打招呼的样子从来如此，不冷不热，不愠不火。

  &1dquo;小马驹”在路上遇到熟人。&1dquo;你下午不是不用来了吗？”

  &1dquo;小马驹”指指破眼镜：&1dquo;眼镜摔破了，我去办公室，抽屉里还有一副旧的。要买眼镜，这月薪水又不够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