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页（第1页）

  &1dquo;这并不奇怪，”埃勒里冷冷地指出，&1dquo;非常精明。整件事情处处充满谜团&he11ip;&he11ip;普莱丝小姐，您也什么话都没讲吗？比如，外科大夫进来的时候，难道您没有向他问好？”

  &1dquo;没有，我没有和他打招呼，先生。”她连忙回答，&1dquo;但我是和他讲过话的，那是我在消毒室准备消毒液的时候，当时我曾经叫过他。”

  &1dquo;您能准确地记起您说过些什么吗？”

  &1dquo;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奎因先生。我深知让奈医生的脾气。他有时非常没有耐性。”她的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但一见外科大夫在椅子上局促不安的样子，听到他嘴里嘟嘟嚷嚷的抱怨声，她的笑容转瞬即逝，&1dquo;我&he11ip;&he11ip;我向他喊：”让奈医生，我会马上准备好一切的。&1squo;&1dquo;

  &1dquo;你的确叫他&1squo;让奈医生’吗？”埃勒里瞅了瞅外科大夫，眼睛里露出揶揄的神色，&1dquo;这个人扮演您这个角色的技巧多么高啊！我是不是应该这么说？让奈医生。”

  &1dquo;显然是这样，就是这样。”让奈医生嘴里嘟囔着。

  埃勒里又转过身问护士：&1dquo;普莱丝小姐，也许您又想起了什么？那个人在这个房间里的那段时间里所生过的事情您全都讲出来了吗？”

  她沉吟不语了一段时间之后说：&1dquo;嗯——我想起，还生过一件事。不过，它并不重要，那仅仅是一件琐碎小事，奎因先生。”她满含歉意的又加了一句，抬起眼睛望着他。

  &1dquo;人人都管我叫小事专家，我可是公认的最会判断不重要琐事的好手，普莱丝小姐。”埃勒里笑着说，&1dquo;那是件什么事呀？”

  &1dquo;呢，我第一次在消毒室里的时候，听见术前准备室的门被打开了，过了不大一会儿，有一个男人声音说：”啊，对不起。&1squo;接着，门就关上了。不管怎么样，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1dquo;

  &1dquo;是关哪一扇门？”埃勒里问。

  &1dquo;非常遗憾，先生，我无法准确答复您。因为很难凭声音断定是哪个门。至少我是无法办到的，尤其当时从我的视线角度，那是一个门也看不见的。”

  &1dquo;当然，不过您听出是谁的口音了吗？”

  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在神经质地颤抖。

  &1dquo;恐怕我在这方面是您的坏助手，奎因先生。口音听起来好像挺熟悉，但是当时它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真的，现在我说不出那会是谁的声音。”

  外科大夫疲乏又厌烦地站起身，绝望地走到明钦跟前。

  &1dquo;天哪，多么荒唐的事呀！”他的嗓音沙哑，&1dquo;简直是血口喷人，这摆明了是诬陷。约翰，你不至于会相信我能牵连到这桩事情里吧，啊？”

  明钦两手一摊：&1dquo;让奈医生，我不——我不相信，但是&he11ip;&he11ip;但是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护士马上站起来，眼里闪着哀求的目光走到外科大夫面前，伸手曳住了他的手臂：&1dquo;让奈医生，请您&he11ip;&he11ip;我根本无意让您处于难堪的境遇。那个人当然不会是您。奎因先生清楚这一点&he11ip;&he11ip;”

  &1dquo;好了，好了，”埃勒里咧嘴笑着说，&1dquo;咱们不要再演这出使人窘迫的荒诞戏了！请坐，先生们。普莱丝小姐，您也请坐下。”

  他们一一落座，但是都感到处境尴尬。

  &1dquo;在这个&1squo;冒名顶替者’逗留术前准备室期间，您没感到有什么不寻常或者特别反常的吗？我们暂时把这个人称作&1squo;冒名顶替者’吧。”

  &1dquo;当时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正常。当然喽，如今我看出了许多蹊跷的地方：比如，他一直一声不吭，洗手时又特别匆忙，许多许多，我现在能感觉出那一切都非常古怪。”

  &1dquo;冒名顶替者走后，又出过什么事儿？”

  &1dquo;嗯，什么事也没出过。我以为这只不过是医生为了慎重起见，在手术前给病人做最后检查，我相信这一切都很正常，所以，我一直是坐在椅子上等着。不一会儿手术室的护士们就来了，把病人推进了手术室。在这段时间里，再也没有人进过这间房间，也没有生过任何事儿。后来，我就随着她们进了手术室。”

  &1dquo;在这一段时间里，您一次也没有看视过道伦夫人吗？”

  &1dquo;奎因先生，您指的是我是否到过她身边摸脉搏或者进行检查吗？”她叹了一口气，&1dquo;我当然得不时地观察她，不过我知道她处于昏迷状态，我只是偶尔瞥她一眼&he11ip;&he11ip;她的脸色惨白&he11ip;&he11ip;可是，话又说回来，医生刚刚检查过她，所以&he11ip;&he11ip;您应该理解我&he11ip;&he11ip;”

  &1dquo;我理解，完全理解您。”埃勒里低沉地说。

  &1dquo;况且，我得到的指示是，只要没生什么意外，我不能惊动病人。”

  &1dquo;对，当然！普莱丝小姐，还有这么个问题。您觉没有，冒名顶替者的哪条腿有毛病？您说他跛着脚。”

  护士坐在椅子上，疲倦地弯下腰：&1dquo;他的左脚好像有点儿软弱无力。他全身重量都支撑在右脚上，同让奈医生一模一样。但是，当然&he11ip;&he11ip;”

  &1dquo;对，对，”埃勒里说，&1dquo;那个人存心要扮演让奈，他自然是不会忽略这个小细节的。我们就谈到这吧，普莱丝小姐。您帮了很大忙。现在您可以回手术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