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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者吃惊地抬头看他。&1dquo;白手套”说：&1dquo;更换频率，增加一级密度！”他的口气不容置疑，声音是冷的，背影也给人一种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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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二十一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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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者问：&1dquo;这&he11ip;&he11ip;换&he11ip;&he11ip;多少？”

  &1dquo;这要问你。”

  报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准备翻找，却被&1dquo;白手套”甩到一边。

  &1dquo;白手套”：&1dquo;你以为这联络表那么可靠吗？你有共党就不可能有？”

  报者无所适从。

  &1dquo;难道你们每天联络就没有一点儿默契？这是一份绝密又绝密的电报，绝不能让共党截获了！”

  这边的滴哒声还在响着，&1dquo;火龙”却将铅一甩，不解地说：&1dquo;怪了，没报就说再见了。来，快看看，这上面说的是什么？”话音刚落，&1dquo;滴哒”声也石沉大海了。

  &1dquo;老虎”接过&1dquo;火龙”递过来的电报纸，当即翻开密码本，译了起来。

  &1dquo;老虎”：&1dquo;就一句话。请启用频率，为我部张连富之妻即汪莉莉生辰的日、月、年。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罗进：&1dquo;临时更换频率，肯定有重要情报。”

  &1dquo;老虎”：&1dquo;快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1dquo;火龙”：&1dquo;这太难找了。”

  &1dquo;火龙”摘下耳机，给人感觉他似乎不想找，但其实他是想用两台机器来找，这样必须使用听筒。他戴上两只听筒，双手转动着两台机器的频率旋钮&he11ip;&he11ip;

  在特务处行刑室，桌上放着一只鸡蛋和一只铁蛋，黄一彪拿起鸡蛋，问：&1dquo;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是什么？”

  &1dquo;断剑”掉头不理。

  黄一彪问在场的特务：&1dquo;那你说，这是什么？”

  &1dquo;鸡蛋。”

  黄一彪哈哈大笑：&1dquo;不，这不是鸡蛋，这是共军，共军现在就是鸡蛋，太不堪一击了！”他举起铁蛋，手一松，铁蛋把鸡蛋砸个稀烂。

  黄一彪得意洋洋：&1dquo;看见了吧？这就是做鸡蛋的下场。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内部消息，蒋委员长已经下了剿匪的死命令，快则半年，慢则一年，所有共匪，明的暗的，山上的山下的，城里的城外的，都会象这个鸡蛋一样，粉身碎骨，一个不剩。你是要继续做鸡蛋，还是准备改头换面做一个铁蛋，你自己选择。”

  &1dquo;断剑”好像没听见的样子。

  黄一彪上前劝道：&1dquo;识实务者为俊杰。现在的上海不是一年前的上海了，这一年来，你们的人死的死，跑的跑，投降的投降，还有什么组织？一群散兵游勇而已，想翻天覆地那是白日做梦，不可能的。就剩下你们这些小兵小虾在这里瞎扑腾，伸着脖子等死。你想死吗？做这个鸡蛋吗？还是做铁蛋？”

  &1dquo;断剑”仍然不理。

  黄一彪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拍了一记桌子，骂道：&1dquo;皮之不存，毛将安傅。共党的上海地下组织已经被我们剿杀得行将殆尽，如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的了，你还如此执迷不悟？好，你不仁我不义，该请你尝尝苦头了。”

  只见他一挥手，墙上的一扇铁门打开了，里面射出一片耀眼的光亮。

  &1dquo;断剑”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呛得一阵咳嗽，他不由抬眼看去——

  水泥地上，横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脚上钉着一副铁镣，鲜红的血从那一动不动的肉体往水泥地面滴落&he11ip;&he11ip;

  钱之江的暗室就是办公室里的办公室，是一间特别的屋子，墙上挂满了几大战区的军事地图和各类图表，还有两块对面的黑板。几乎没有什么家具，没有办公桌，没有座椅，只有一只茶几，孤零零地立在屋子中央。茶几上摆着一只香炉。窗外有落雨，出&1dquo;滴答”声。

  钱之江的手上环着一串佛珠，他点着一只香，双手虔诚地插进香炉。不远处，突然传来人受刑的惨叫声。

  罗进不见了。&1dquo;火龙”依然在搜找逃走的敌台。&1dquo;老虎”也找了台机器在找，她没使用耳机，声音直接从扬声器中传出来。她做这个工作明显没有&1dquo;火龙”干练，需要不时地请教&1dquo;火龙”。这会儿，她正好找到一个电台。

  &1dquo;老虎”：&1dquo;你听，这是不是？”

  &1dquo;火龙”松开一只听筒，听了一下，摇了摇头：&1dquo;这是k－3oo机型的声音，我们找的是k－5oo型报机的，声音要清爽一些。”

  裘丽丽已经抄完电报，递给值班组长。值班组长看一眼电报，道：&1dquo;哟，是份特级电报！”他立即奔往破译室，破译室里只有唐一娜一个人，她2o多岁，年轻，漂亮，举止有点儿娇态。

  唐一娜接了电报，眼睛却不看电报，反而看着值班组长，阴阳怪气地：&1dquo;你真好，我刚一上班你就来关心我了。怎么样，我可有日子没吃上好的牛排了&he11ip;&he11ip;”

  值班组长讪讪地：&1dquo;上回是我太太突然从乡下回来了&he11ip;&he11ip;”

  唐一娜：&1dquo;恐怕不是你太太不让，而是你的钱包不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