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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上去却跟梦游一样。

  薛琳叫住他：“周飞？不是叫你去跟姜上白那单case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合同签了吗？”

  周飞这才看见她，一时竟哑口无言。

  薛琳立刻意识到有情况。

  她没在外面说，直接把周飞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才问：“出什么事了？”

  周飞慢慢道：“姜上白那一单，我可能搞砸了。”

  今天本来是去跟对方接触，趁着对方还没找到合适的合作方，把协议签下来。可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薛琳十分诧异，这十拿九稳的一单也能跑了？

  周飞便道明了原委。

  只是叙述的时候，也许是出于羞愧，也许是不想面对，他将自己扔掉对方名片的细节隐去了，只讲述了双方在苏迎面前的那一场交锋。

  “那个苏迎并不是一个好沟通的人，而且对猎头很不耐烦，我跟她聊得并不愉快。”周飞越复盘越难受，声音都小了下来，“歧路的这两个猎头，尤其是那个女人，非常厉害，我觉得就算再去争取，这一单也抢不过她。”

  薛琳一听，便了火：“你是废物吗？连这都丢单。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时期对我来说多重要？每损失一单，都会影响我这季度的业绩！”

  现在公司已经分了明显的两派。

  一派以薛琳为，一派以6涛声为，双方已经明争暗斗过好几回，薛琳跟6涛声之间更是仅能维持一点表面的客气。

  大家都在暗中较劲。

  猎头，当然是谁的业务能力强，谁就能在公司里抢占话语权，所以业绩是个硬性指标，决不能松。

  姜上白市场总监这个位置年薪三百万，猎头公司这边将能收到9o万的猎头费，可不是个小数目了。

  周飞被她训得跟孙子似的，却不敢有半分反驳，只小声道：“薛总监，我会把手里剩下那几单处理好，绝对不再出纰漏。”

  “你本来就不该出纰漏，那是你分内之事。”薛琳绷着一张脸，还想教训他两句，可突然间一闪念，回忆起他方才的话来，“等一下，你刚才说，抢走你订单的，是歧路的猎头，还是个女人？”

  周飞点头：“是。怎么了？”

  薛琳脑海里迅回忆了起来。

  歧路在业内是个奇葩公司，规模并不大。

  女性猎头，还是有本事抢走周飞单的……

  一个名字迅浮现了出来。

  “裴恕手底下女性猎头不多，只有那个叶湘，还算有些本事，是他手下猎头二组的组长。”薛琳脸色难看，“可我明明记得，这个单歧路接触过，后来明明放弃没做了啊。”

  不然她不会派周飞去拿这一单。

  毕竟如果对手是裴恕的话，她的胜率不会大。

  周飞听着，不敢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