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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瑟瑟一下苦了脸。奶奶厨艺技能还没彻底点亮，受苦的是被迫试吃的无辜群众。

  “无功不受禄，是瑟瑟捡到宝了，遇上这么好的奶奶。等我伤彻底好了，给奶奶买好吃的。”

  “你上回说的那个布丁就挺好。”白婉清兴致不减，拉着孙女的小手往餐点区走。“看你说的头头是道，说不定在厨艺上很有天分，奶奶等着尝你亲手孝敬的点心。”

  江瑟瑟差点左脚绊右脚，她怎么好像又给自己挖坑了。

  “奶奶，圣人有云，君子远庖厨。”

  “你不是常自称小人？”白婉清似笑非笑睨她一眼，对付起小孙女来得心应手。

  “奶奶不带你这样拆台的。”江瑟瑟撒娇，注意到旁边人群里左右逢源的崔云起。

  “那个人奶奶认识吗？”

  白婉清描画精致的细眉，不经意地一蹙。

  “怎么？你认识？”

  “加上这次，遇见过两回。”江瑟瑟扳着指头数。“据说他是位名医，晋少他们几个都极为推崇的。”

  “你想叫他给灏儿看病？”

  白婉清笑意收敛，静静看她。

  “瑟瑟，这些天奶奶心里不好受，不愿意跟你说灏儿的事。”

  江瑟瑟冲她使眼色，白婉清从容住口款款起身。

  “刘先生，感谢你的邀请，这盆绿云实在算是花中极品，不虚此行。乘兴而来，尽兴当归，天色不早，我家小孙女体弱挑食，我们就先告辞了。”

  江瑟瑟乖巧依偎在奶奶身边，腼腆可爱又无害。

  “招待不周，万望海涵。夏至送一送白女士。”

  刘鹏程扫了俩人一眼，和气而周到地安排。

  “不用，小钟陪我们过来的。”白婉清含笑告辞，小钟适时跟在她们身后。

  “我这里太冷清，人老了喜欢热闹，令孙女活泼可爱，敏而好学，我这里刚好有一屋子的书，欢迎她随时来玩。”

  刘鹏程当众出邀请，白婉清不好拒绝，含糊答应，出门后却暗咬银牙。

  “这个刘先生，贼心不死。”

  白女士觉得被老头临时摆了一道，心下愤愤。

  总有人想挖墙角，孙女教的太可爱也是错吗？

  “奶奶好像不讨厌他？”

  江瑟瑟奇怪，向来眼里不揉沙子的奶奶，对这位先生的态度不太对劲，除了敬重，还有一丝隐隐的疏远，却不是对其人品的鄙夷。

  “那也是个可怜人。”

  白婉清叹口气，不欲讨论这个话题。

  “你记住，不要随便招惹这些人。帝都水深着，你还小，快快乐乐长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江瑟瑟似懂非懂，继续摆乖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