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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金鲁生进来。

  安在天吃惊：&1dquo;这么快？也就一顿饭工夫？”

  金鲁生严肃地：&1dquo;一顿饭工夫，一场仗已经打完了。”

  &1dquo;你来&he11ip;&he11ip;”

  &1dquo;我来带走冯小军。”

  王彬急了，说：&1dquo;你带走冯小军干什么？”

  金鲁生：&1dquo;例行公事，对要接近7o1特殊人物的人，我都要进行调查和询问。阿炳是安副处长提着脑袋带回来的人，我不能让他到家了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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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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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子回来了，还没打招呼，就被金鲁生拉住了胳膊。

  金鲁生：&1dquo;跟我走！”

  小胖子脸都白了，看着王彬：&1dquo;我去哪儿？”

  王彬忍不住地：&1dquo;你不能谁都怀疑，小胖子要是坏人，他早在食堂锅里就给大家下毒了。”

  金鲁生：&1dquo;我谁都怀疑，包括你，还有&he11ip;&he11ip;”他看向安在天，又把话咽了回去。

  王彬气得把脸扭向一边。

  金鲁生带着小胖子走，回头，对安在天：&1dquo;就在这一顿饭工夫，蔡大爷死了。”

  试听室是侦听员训练和考核的地方。这会儿，里面有四个人在忙着，其中有钟处长、陈科长，还有两位是教员。2o部录放机被放在课桌上，他们在调试音量，教室里因此充满滴滴哒哒的电波声。那个时代的录放机，外观和当时的电唱机有相似之处，磁带也不是今天的方形盒带，而是圆形的，像大盘子似的。

  安在天进来，吃惊地问：&1dquo;这是干什么？”

  钟处长：&1dquo;准备给阿炳测试听力，铁院长吩咐的。”

  &1dquo;怎么测试？”

  钟处长指着教员手中的磁带：&1dquo;就测这个，听信号。准备了2o个信号，专项听力测试。”

  安在天一下紧张起来，说：&1dquo;这怎么行？”

  &1dquo;怎么不行？”

  &1dquo;电波是什么他都没见过，阿炳知道什么叫摩尔斯电码？”

  钟处长笑了，说：&1dquo;我听说他上午把两只狗的公母都听出来了，那两条狗他也从来没见过啊。”

  安在天申辩道：&1dquo;这不同。狗叫声他听过，他生在农村，是听着狗叫声长大的，他熟悉。他在乌镇的很多夜晚，就是从变化了的狗叫声中，破解流贼入村的机密。但电波这玩意儿对他来讲，纯属天外之音，世外之物。”

  钟处长安慰他：&1dquo;是不完全相同，但大同小异，反正考的就是一个人的听力。”&1dquo;但没这种考法的。打个比方说&he11ip;&he11ip;”

  &1dquo;行了，就是测试一下，又不是要干什么。再说，他听其它东西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