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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雪回到家后，很忙乱的样子，她翻出一个练字本，上面的字很像是天天写的，一行一个字，厚厚的一本都是。

  罗雪熟练地翻着，然后剪下来，贴在一张纸上，很快贴出一句话：有人（叛）变，在军部医院3o2病房。公牛。

  只有&1dquo;叛”字找不到，她临时补写了一个。完了，她把纸条塞入一只药瓶中。

  罗雪专门找了一些垃圾，倒入一只和&1dquo;小马驹”传情报一样的纸袋子里，药瓶自然也混了进去。

  家属院门口，一个老头蹬着一辆垃圾车，一路喊着&1dquo;倒垃圾”进来。

  罗雪听到外面喊&1dquo;倒垃圾”的声音，边和钱之江通电话，边看着窗外。

  钱之江：&1dquo;（暗语）我&he11ip;&he11ip;那个军帽你确实见了？”

  罗雪：&1dquo;见了。”

  &1dquo;婆婆在烧饭吧，有垃圾一定要及时倒掉，她这个习惯很不好，经常厨房里一边是垃圾，一边在烧饭，像什么话！”

  老头把车停在垃圾桶前，四周人家不时有人出来倒垃圾，有的直接拿簸箕倒，也有的裹在纸包里，或者大的信封袋。老头接过老保姆的纸袋子，倒进垃圾车里，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名堂。

  老头骑车走远，窗外持续传来：&1dquo;倒垃圾──，倒垃──圾──”

  罗雪对电话，似乎漫不经心地：&1dquo;&he11ip;&he11ip;下午医院紧急叫我回去，有个胸部中枪的人做手术，主刀医生一定要我给他做麻醉。那人好像是共匪，身上有重要情报，据说已经投过来了，所以才会这么用心给他手术。那个人长了个六指&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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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二十二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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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之江不安起来，但仍对电话强自镇定：&1dquo;六指就六指，大惊小怪的。见过那么多死人的医生，还怕多见一个手指头？”

  罗雪放下电话，看向对面——

  可&1dquo;小马驹”宿舍的窗户关得紧紧的。

  在军部医院门口，黄一彪看着特务和护士等人把&1dquo;断剑”从医院的平板车，折腾上了一辆救护车。

  救护车行驶在街头巷尾，他们这是在找&1dquo;警犬”的住处。

  重伤在身的&1dquo;断剑”困难地支起身子，向外张望着、判断着&he11ip;&he11ip;

  救护车最后开进了一个院子。

  暮色中，随着一阵&1dquo;吱吱”的车轮转动声，老头蹬着满满的一车垃圾骑来又骑去，丢下一路&1dquo;哼哼”的小调，好像是沪剧。来到了垃圾站，老头开始卸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