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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件事他还是要提醒：“老关和徐政委换防了，不在建设兵团。”

  “我知道。”赵泽点头：“我在岛上收到过关团长来的电报，让兄弟们有机会回家看看，他要离开建设兵团了。”

  可惜到现在还没机会回去。

  楚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鱼儿本来蔫头耷脑的，到了军属院，看到团团年年他们很快就玩到一起，满院子疯跑。

  现在天气冷，跑跑要暖和些，顾卿卿也就没管他们。

  “锅里还热了腊八粥，我去给你们盛点。”

  小家伙们压根不用管，车篮子里的糕点就是他们拿走了，和小鱼儿吃得不亦乐乎。

  许念接过她递来的瓷碗，看了眼不远处笑闹的孩子们，舀着腊八粥喝：“热热闹闹的，真好。”

  顾卿卿点头：“是啊，真好。”

  -

  一九七八年，阳历二月六号。

  除夕。

  顾灿阳两周前接到上级命令，前往都空军指挥学院进修。

  二月四号从南阳坐火车，六号下午到都，是楚岱去接的他。

  顾卿卿在家炸丸子，她三叔的手艺她也学了一些，够用了。

  许念在旁边帮她尝。

  “怎么样？”她笑眯眯问。

  “熟了熟了。”有些烫，许念忍不住吐舌头，转头就看到趴在厨房门框上的几个小家伙。

  她有些好笑：“先装点冷着，孩子们都等急了。”

  这么香，搁谁都迷糊。

  “行，阿念姐你帮我拿下搪瓷盘子。”

  “好。”

  没多久，楚岱就把人接回来了，今天火车难得没有晚点。

  让顾卿卿惊讶的是，萧潇也来了。

  她看了眼跟楚岱说话的女孩，倒了杯热水给顾灿阳，低声问：“哥，你这是？”

  “顺路。”顾灿阳语气很淡。

  顾卿卿想从表情和语气揣测一下她哥的心思，完全无从下手。

  许念这是第一次见到她大哥，好半天没说话。

  原来他就是卿卿经常挂在嘴边的大哥。

  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就让人难以忽视。

  秦老在楼上和沈绥一起写春联，顾青烈和赵泽在下象棋，小家伙们坐在沙上看电视，茶几上有刚炸好的肉丸和各种糕点糖果花生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