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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气这么大，到底谁才是老板？”

  “怎么好心当做驴肝肺，没半点良心。”

  钟离：“……”

  自觉忽视李追的埋怨，钟离跟司机报了中州花园的地址，让司机先送李追回去。

  李追瞥了瞥做出决定的钟离，知道他要是说点什么，她肯定不给他好脸色，他叹了口气，没反驳。

  只是头一回被女人送回家，他多少有点奇。

  李追抱着手臂，眉眼间藏着略显变态的兴奋：“向来只有我当司机送人的份儿，头一回被姑娘送回家，别说，这感觉还挺有意思。”

  “要不咱俩以后反着来，你送我回家，再开我车回去？”

  钟离：“……”

  李追被钟离一个白眼制止，也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跟她讨论往事。

  “你想知道我跟我那前女友之间到底生了什么吗？”

  钟离头晕，这会很想静一静，一直被李追吵扰，钟离憋住骂人的冲动，真诚拒绝：“不想。”

  李追顿了半秒，丝毫不觉得被拒绝有什么羞耻的，他摸了摸脖子，开口自述：“哦，我想，我给你讲讲。”

  钟离：“……”

  “我那年大三，她也是。她油画专业的，我学国画。咱俩认识是因为一共同好友，好友组了个生日趴，我那天到最晚，进去就看见她穿着棉麻裙，披着长格外安静地坐在沙一角。”

  “见过许多类型的女孩，她这种我初看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直到分完蛋糕，好友合照环节，她被人挤到我身边，我下意识扶她一把，她仰头满眼星光地看着我，低声说谢谢，我才拿正眼看她。”

  “这才现，她眼睛形状特好看，眼神如小鹿般懵懂、清澈。后来咱俩在学校偶遇过几次，每一次见面她都刷我对她的认识。”

  “认识快半年，我俩在一起了。她这个人呢，出身不算太差，家里能花心思送她上艺术学院，多少有点资本，但是跟我比确实不够看。”

  “可能在家里挺受宠，跟我谈恋爱期间，脾气挺倔，不肯收我送的包包、饰，也不要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化妆品……出去吃饭非得跟我aa，我不肯，她就不去。”

  “最初我也由着她，尊重她的选择。谈到大四，我妈突然知道了这事儿，私底下找了她，让她不要耽误我前程。”

  “咱俩在外面租了间公寓，那天她回来时哭得眼睛都肿了。我心疼，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死活不说，非要跟我分手，说我们家她高攀不起。”

  “我回家跟我妈斡旋大半个月，期间她天天短信说分手，到最后拉黑我全部联系方式，去学校找她，她也不肯见我，甚至连她周边的朋友都骂我是渣男，故意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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