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页(第1页)
除了见不到四处走动的宫人以外,她脖颈处的纯金锁链也不知什么时候让人悄悄撤了,此刻她倒是真的行动自如不受约束。
住进这所宫室的第二日,她就试着往外走,可是门口亦没有守卫——好像由着她的心意,若是想走,随时就能走。
美人嗤笑一声,不知道他这是打的什么注意,反而转身回到寝殿。
有吃有喝,无人打扰,还不用侍寝。
——她想不开了才会再跑一次折腾自己,空费力气。
他想耗着,那就耗。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的榻上,手中拿着一个竹绷子。这是她昨日从一箱落了灰的杂物中找到的,这更加确信了这座宫殿曾有人住过的事,至于是谁,她也不是很在乎。
竹绷子经历了这些年月倒还算结实,只是用来固定的旋钮有些松动。
美人靠着小桌子,一点点用清水和针将旋钮旁的锈迹挑开,露出原本的样子。
她心思静,做的自然也就快,不过未时就将趁手的工具都准备了出来。
被关了许久,齐坞生天生多疑,怕她想不开伤了自己所以从未给她这些东西,她也因此好久没有碰过这些熟悉的物件。
她抬手怔愣,倒是一时不知从何下针。
见不到御花园的繁花似锦,也没有江南的锦绣山水为伴——永宁殿冰冷无意义的名贵器皿绣来也没有任何味。
她想了想,不知记忆中哪里有个活蹦乱跳又张牙舞爪的奶白色团子突然让她有了概念。
入针挑线,不过短短一个下午就定出了它的轮廓。
她看了看渐晚的天色,走出内室——果然,桌上早已摆好了今日的餐食。
她就好像是尝不出这些东西是出自谁手一般,悠然自得地捡了几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菜动了筷子,其余的若是哪里有了半点焦意,她都没有碰。
翌日清晨。
秋仪突然被宫室门口的刮擦声惊醒。
美人神色不虞,披散着头赤着双足来到门前用力大开了宫门。
她微微惊讶地看向脚下——那条狗吐着舌头冲了过来,身后的尾巴好像摇到飞起。
秋仪顿时觉得无语凝噎,思索一下单手拎起狗的后颈,看着狗毫无防备地向她露出自己粉色的肚皮。她咬了咬牙:“说!谁让你来的。”
狗歪了歪头,继续吐着舌头。
宫室左右空无一人,当然无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秋仪沉着脸,单手拎着狗走会寝殿,狗全然不知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主人在同自己玩耍。开心地头顶的毛毛都要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