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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导老师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带着剑出来找到导演，导演还在树荫底下喝花茶。

  马有才见他来了，笑着招呼他坐下，“怎么样？是不是个好苗子？要不要考虑一下收做徒弟？”

  “……”指导老师在这行也颇有名气，和不少大导合作过，要是入了他的眼，许意往后想走武打演员的路子，那必定比旁人更多几分助力。

  指导老师把剑放到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马有才旁边一脸苦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看那孩子不错啊。怎么？你瞧不上啊？”

  指导老师把茶喝出了烈酒的味道，一口饮尽，“哪是我瞧不上她，小姑娘的剑用得比我厉害多了。要不是这张老脸抹不开，我都想当场拜师。”

  “这么厉害？”外行看门道，马有才只觉得许意舞剑漂亮有气势，但想不到比这位古武传人还厉害啊，“能让你老刘说出这种话的人，那可真是时间少有啊。”

  刘柏眯起眼，语气有几分严肃的说：“太年轻了，有这份剑术很不简单。之前一点动静都没传出来，会不会是哪家天才出山历练来了？”

  “你们习武之人还真有这种讲究啊？”马有才一直以为那是电视剧才有的事。

  “以前可能没有，但以后就说不一定了。我收到消息，听说……”刘柏搞得小心翼翼的，还示意马有才附耳过来听，马有才嗤笑着靠过来，就听到刘柏说，“听说现在灵力复苏了，再过不久习武之人说不定真的能练出内功，飞檐走壁踏雪无痕可能就不是小说里的事了。”

  “……”马有才心梗，笑骂道，“老哥你跟我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你爱信不信，我只能说啊……要是哪个时代真的来了，你这部仙侠剧拍得太保守了。啧啧啧，格局小喽。”

  马有才不和他继续扯犊子，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招呼大家过来拍戏。

  顾悦玥换下戏服，带着小野过来和马有才请假。

  公司通知她回去拍摄繁星偶像宣传片，她必须要马上赶回去。

  “原本还想留下来跟你学习，现在不得不走了。”顾悦玥不舍。

  马有才：“有啥舍不得的。赶紧去吧。等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顾悦玥离开，马有才顶着烈日招呼全剧组开工，补好妆的许意迟迟而来。

  快开拍的时候，马有才才想起来一件事，喊来指导老师，“你有没有和她说舞剑的时候怎么找镜头？”

  指导老师白了他一眼，“还找什么镜头啊？赶紧去和摄影组打个招呼，让镜头找她啊。”

  马有才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好的演员是能无视镜头的，好的摄影师是能自己找拍摄目标的，与其让许意去学着怎么配合镜头，最后舞出一段没有灵气的画面，不如让她尽情挥，让摄影师去捕捉镜头下的美感。

  这一次换成了道具剑，许意拿在手上感觉轻飘飘的，眉头微皱多了几分让人看不透的落寞感。

  马有才要的就是这个感觉，欣喜若狂之下给许意下达指令，让她赶紧舞起来。

  比上午试镜时练的那一段剑术更加让人惊艳，因为这短短几场戏拍下来，许意也明白了她的剑术和导演想要的镜头下剑术的区别，所以她加了一些没什么用处，却能迷惑世人的花招。

  果然被她迷惑到的人不在少数，剧组里惊叹声阵阵响起。

  “好厉害啊。”

  “听说指导老师都佩服她。”

  “这才是演员吧。长得漂亮又有真本事，比有些演不好，哭不出来，台词都念不对的人厉害多了。要我说娱乐圈就缺小意这样的演员。”

  “好好笑，遮住脸又怎么样？就凭这一段舞剑，小意火起来都是迟早的事吧？有些人真是本事没有床事好，让前辈和人都把脸遮住演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真以为遮住了别人，自己就能火了？”

  楚曼儿也在围观许意拍戏，她眉头紧锁得能夹死苍蝇，脸色阴沉下来，四周都在称赞许意，而伴随着这种称赞声的是对她的嘲讽。她看向许意的眼神多了几分恶毒怨怼。

  这段戏一次就过，马有才看着监控台，乐得合不上嘴。

  “小意啊，最后一场台词都记住了吧？记住了就行，抓紧时间我们怕后面的戏拍了。”马有才想今天说不定能早点收工。

  副导在旁边小声提醒，“马导，顾老师不在，这场戏没法拍。”

  “……”马有才这才想起来，许意最后一场戏是和顾悦玥搭戏，这顾悦玥刚走。

  马有才只好和许意解释，今天没办法让她杀青，一周后还要让她再来一趟。

  “好，我一周后再来。”许意拿到了一钱，不过用来交学费还是不够。

  马有才看她盯着道：“怎么？还缺很多？”

  许意轻轻点了点头，不仅学费不够，她还想买一批玉石用来布阵，两次找顾小姐都失败了，她怀疑是石头里蕴含的灵力太少，所以寻找不够精准。

  马有才想着给她介绍一点别的戏，但许意这个状态，实际上不适合演戏，她不会表达情绪，那张脸都是僵硬着的，除非去网剧里做个摆设花瓶，可一般花瓶的戏份都是女二女三，这种有分量的角色早就被内定了，哪还轮得到小姑娘，就算侥幸捡了个漏，小姑娘一个暑假也拍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