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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她冷，将自己落在车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打开车载音乐播放粤语老歌。列表刚好轮到陈百强、邝美云合唱的《两情相悦》：“要说出心中意，心底话，风中传。意在浮，情意互流。似电波也似电流。离去也要回头……感觉是，我很喜欢你，无论你知否。”

  这歌播完了，他又手动切到《梦里人》：“长街，酒过几分柔情。问句知心可相印。”

  一曲终，见她还是无动于衷，又切换《漫长盼望》：“痛心换美梦延长，但我的心，是痴心一往。”

  盛鲸起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手动切歌。听出来他的意思后，又不好意思拉下脸。只好假装扭头隔着车窗看风景。

  于是，他又调出《孤寂》：“无尽陌路岁月漫漫，一生中几个转弯，街灯映璀璨，更显霓虹迷幻……”

  “讨厌。你不许卖惨。”

  盛鲸不开心地抿了抿嘴角，他再怎么着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众星拱月，哪有这歌唱得这凄惨嘛。他的人生坦坦荡荡好着呢。

  见她终于转过来和自己说话，靳言松了一口气，摸摸她头，笑问：“我就调个歌而已，怎么就成了卖惨？”

  她不想正面回答，转而点歌：“我要点歌。”

  靳言笑问：“什么歌？”

  盛鲸告诉他：“LetzteRose，西德文艺片《英俊少年》插曲，十九世纪爱尔兰民谣。”

  靳言常年出席各种高级音乐会，再冷门的小众文艺歌谣也听过，喜欢的都会分类下载好。但此刻，他眼睛都不眨，直接撒谎：“车里没下这歌。”

  然后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看着盛鲸，“没记错的话，琼·萨瑟兰等花腔女高音也唱过这歌。”

  盛鲸立刻摇头：“不行，在车上呢，别人会听到的。”

  靳言抓住她话里的漏洞，顺势提出：“那回家唱给我一个人听好不好？”

  说着还借着等绿灯的机会，凑过去亲她。盛鲸猝不及防，被吻个正着。偏就那么巧，对面拐弯，远光灯将接吻的两人照个透亮……周围车水马龙全看见了，旁边还有人吹口哨。

  盛鲸瞬间推开他，板起脸，冷冰冰，含着薄怒瞪他：“这下我没脸见人了。”

  靳言腾出右手，握住她手心，安抚到：“怎么会没脸见人呢？难道他们没热恋过？”

  想起他以前的花边闻，盛鲸更生气了：“要是上了闻怎么办。”

  靳言忙给她吃定心丸：“刚才我给你挡着呢。不会连累你的。”

  果然，订婚宴上闻就出来了，虽然没敢编排他，但放出照片就够了。微博上小范围传播开时，靳言正揽着盛鲸介绍给圈里人认识，不知道这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