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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务：&1dquo;我也不知道，前面的车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1dquo;有什么事吗？要三更半夜地把人从被窝里拎出来&he11ip;&he11ip;”

  &1dquo;当然有事。”

  &1dquo;是什么事？”

  &1dquo;重要的事。”

  &1dquo;那什么时候能回来？明天是礼拜天，我答应太太陪她去缝旗袍，那个裁缝店铺离的很远，没有我陪，她去不了的。她的旗袍都是几年前做下的，缩了水，穿身上紧了&he11ip;&he11ip;”

  特务干脆道：&1dquo;不知道。”

  汪处长急了：&1dquo;这&he11ip;&he11ip;你们在搞什么名堂，莫名其妙的，去哪里都不知道，就让我们跟着走。”

  &1dquo;汪处长，请你安静一点好不好？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这是在执行刘司令的命令，你有什么问题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到时你亲自问司令。”

  汪洋欲言又止。

  特务也许觉得刚才话重了，笑了笑，又说：&1dquo;我们这是跟司令行动，又不是跟共匪行动，你怕什么？”

  钱之江虽然不知具体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已经预感到&1dquo;不妙”。适时，他突然大大方方地掏出一个本子，写着什么。借着路灯一闪而过的光亮，他在写&1dquo;特使”&1dquo;频率”&1dquo;毒蛇”一类的字眼。然后，他撕下两页，其中一页悄悄地藏了，另一页递给特务，说：&1dquo;刚才跟你出来的时候，给家里也没打电话，明天早上我要回不去，太太和儿子会着急的，麻烦你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好吗？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你找钱太太就是，太太要不在家，给老保姆说一声也行。”

  特务接过纸条：&1dquo;行。”

  钱之江：&1dquo;谢谢。”

  车子离夜市近了，钱之江一直在专心地朝窗外看着，当他远远地看见&1dquo;耗子”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掏出那张纸，佯装擦了擦鼻子，揉成一团，待车子从&1dquo;耗子”身边开过时，探出头，就势把纸团扔了出去，同时大喊了一声：&1dquo;耗子！”

  &1dquo;耗子”下意识地一愣神，一辆车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钱之江回过头来，装腔作势地对车里人说，还比划着：&1dquo;刚才我看见这么大一只耗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会儿人都睡了，老鼠自然就敢明目张胆地招摇过市了。”

  钱之江看着外面，似乎默默地在记路。车里无人响应，显然大家各怀心思，没有兴听他说这个话题。

  &1dquo;耗子”听到车上的喊声，不知这是同志在喊他呢，还是一个路人确实刚才看见了一只”耗子”而出的惊呼。他疑惑地看看远去的吉普车，又看看身边，却没有注意到地上滚落的那个小纸团。

  纸团停在离&1dquo;耗子”有点距离的黑暗之中。

  &1dquo;耗子”清扫完了，骑上车准备走。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叫了一声：&1dquo;老伯伯，请等一下。”就是下午跳窗逃走的&1dquo;飞刀”。

  &1dquo;飞刀”迎上来：&1dquo;你好，我打问个事。”

  &1dquo;耗子”见怪不怪地，点了一下头：&1dquo;问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