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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位太医呢?再请他过来!”姜瑶月依旧不能相信。
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情,必定已哭得不成样子,她却仍能自持。
等再去太医署请人的小太监来回禀,留下的那位林太医后脚已被钟粹宫请了去,说是淑妃夜里起了高烧,人都烧迷糊了。
王姑姑急得不知怎样才好,恨不得能飞出宫闱将申太医请来,还不忘道:“是了,林太医是淑妃的人,淑妃的脉一向是他看的。”
钟太医见状,又急道:“娘娘早做决定,便是一会儿皇上来了,微臣照旧这么回皇上。微臣在太医署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这是再不会看错的。”
姜瑶月这才一下子慌了,她看了四周一圈,没一个能救她、替她做主的人。
无助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将她淹没。
饶是如此,姜瑶月还是哑着嗓子问道:“钟太医给本宫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龙胎就没了脉息?本宫总得问清楚。”
“娘娘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钟太医斩钉截铁道,“恕微臣再多言一句,承乾宫该查了。”
姜瑶月闭上眼睛往引枕上靠了下去,隔了一会儿才道:“查。”
除此之外便没有勇气再说其他的。
查到得倒很快,半柱香都没到便在一个宫女那里现了生草乌。
柳芽儿红着一双眼睛来回话,抹了眼泪就跪下了:“娘娘,您罚奴婢吧,想来是那小芸怀恨在心才。。。。。。是奴婢不好,不是奴婢骂她惊动了娘娘,就没有这些事。”
姜瑶月的心里乱得像一团浆糊,又像一团线,找不到线头在哪里。
实在太快了,快得她措手不及。
明明申太医白天还在告诉她,胎儿平安无事。
明明在那个梦里她的长子已经快长成一个少年。
姜瑶月侧过头,脸上终于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滑落,渗入她紧紧抿着的嘴角,又咸又涩。
腹部依旧没有一点动静,连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姜瑶月又忍不住摸了摸,原来这般安静,是因为已经离去了吗?
它还没来得及在她肚子里动。
“为什么本宫没感觉?”姜瑶月又问,“若是小产必定腹痛难忍,为何本宫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