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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过去以为是杯子的问题。有一天我自己买了一个杯子,你知道,我不用塑料杯子了,改用瓷杯。不是什么特别的瓷杯,你知道,只是普通的瓷杯,就像咖啡店给你用的那种。你懂我的意思吧。”
&1dquo;当然。”
&1dquo;用真杯子喝起来味道还是一样差。买杯子的第二天,我正在写逮捕一个地痞的报告,无意中把那个该死的杯子打翻到地上摔碎了。你还要去什么地方吗?”
&1dquo;不要。”
&1dquo;那咱们一起下楼,”他说,&1dquo;去拐角的小店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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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我绕过街角,往南走过一个街区,来到第十大道一家让人很难描述的酒馆。我记不住它的名字,也无法肯定它确实有个名字。人们可以称之为&1dquo;通往戒酒所的最后一站”。吧台前两个身穿二手西服的老人在默默对饮。一个四十多岁的西班牙裔男人站在吧台另一头一边看报,一边呷着八盎司酒杯里的红酒。酒保瘦骨嶙峋,身着T恤和牛仔裤,正盯着一台小黑白电视看,音量开得极小。
德金和我找了张桌子,我去吧台拿我们的饮料。他的是双份伏特加酒,我的是姜汁汽水。我把它们端回我们的桌子,他瞅瞅我的姜汁汽水没作声。
这汽水看起来很像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水,颜色差不多。
他喝了些伏特加酒,说:&1dquo;哇,上帝,真管用。它确实管用。”
我没吭声。
&1dquo;你之前问什么来着。我们下一步做什么?你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吗?”
&1dquo;也许能。”
&1dquo;我让我姐买一台电视机和打字机,再在门上多加几把锁,不必费事去报警。达基嫩的案子我们下一步做什么?我们什么都不做。”
&1dquo;我猜到了。”
&1dquo;我们知道是谁杀了她。”
《八百万种死法》 第三部分
一场小小的浪漫史(5)
&1dquo;钱斯吗?”他点点头,&1dquo;我觉得他的不在场证据看上去无懈可击。”
&1dquo;哦,就像金边证券一样可靠,跟被海关扣存的酒一样稳妥。那又怎样?他仍有可能作案。给他提供不在场证明的那些人都能为他撒谎。”
&1dquo;你认为他们在说谎?”
&1dquo;那倒不是,但我也不敢保证他们没说谎。不管怎样,他还可以买凶杀人。我们谈过这一点。”
&1dquo;没错。”
&1dquo;如果是他干的,他已经脱罪了。因为我们找不出他那些不在场证据的漏洞。如果他买凶杀人,我们也找不出他雇的那个人。除非我们走运。你知道,有时事情真会如此。运气从天而降。有人在酒吧漏了口风,某个跟他结怨的人把话传了出去,忽然之间,我们掌握了以前不知道的情况。可即便如此,离把案子整合起来去起诉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况且,我们也不打算在这个案子上花太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