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页（第1页）

栋天嬉笑着说：&ldo;我知道了，姓何的？&rdo;&ldo;你怎么知道？&rdo;憾生掐着他的脖子笑骂：&ldo;你以后不要去我办公室！不许和那些女人搭讪！不许瞟她们！&rdo;栋天边躲边申辩，&ldo;你整天和她们混在一起我都没吃飞醋！对了，我不和那些女人搭讪，你还有个餐饮部经理，那个长的白白净净的海龟，我和他搭讪行了吧？&rdo;憾生咆哮着说：&ldo;男人也不行！&rdo;栋天做晕厥状，&ldo;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不让我和女人说话也不让我和男人说话，那我能和什么人说话了？&rdo;憾生见停车场里没人又昏暗无光，便放肆地勾着他的脖子撒娇耍赖，栋天应着说：&ldo;好，好，只和你说话，别赖在我身上我要开车了！&rdo;憾生在他脸上亲个没完，&ldo;你敷衍我！我这么爱你你居然沾花惹草！&rdo;&ldo;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沾花惹草了？证据！证据！&rdo;憾生就是喜欢无中生有的和栋天纠缠，两个人在车里嘻嘻哈哈地闹了半天，栋天说：&ldo;这公共场所呢，别搞了。&rdo;憾生奸笑：&ldo;不搞，回去搞。&rdo;栋天失笑，&ldo;回哪去？你家？我家？&rdo;憾生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学起女人发嗲，&ldo;亲爱的，回我们家，我们家嘛……&rdo;栋天笑着笑着，突然一把搂过憾生堵住他的嘴唇，温柔地吮咬……憾生抬手抚摸栋天的脸，彻底被这泛滥成灾的柔情淹没，只希望这一刻漫长无止境，只希望就这么和身边的人耗掉青春，耗掉一辈子。许久，栋天认真而又痴迷地凝视着憾生，说：&ldo;我爱你。&rdo;憾生又贴上他的嘴唇，嘟囔着：&ldo;我也爱你，栋天，我们两过一辈子吧，我爱你，我很爱你……&rdo;宝马开出地下停车场，绕了个弯，进入连成一片的秋雨中缓缓移动。西洲岛酒店的广场上，有一个人撑着把蓝黑色的雨伞，孤独地立在雨中，他听到声响，回过了头。宝马停住了，栋天觉得自己的心，猛然沉了下去。雨中的人，露出欣喜的笑容，他的嘴唇，微微张合。憾生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可是看着他的口型，憾生知道，他在呼唤：&ldo;憾生……&rdo;栋天鼓起勇气回头看了眼憾生的反应，这一眼，让所有的信心和期待轰然倒塌。憾生的目光直了。杨远在雨中，又唤了声：&ldo;憾生！&rdo;憾生的心陡地被抽空了。根深蒂固地种在心里，费尽千辛万苦掩埋起来的刻骨痴情破土而出，瞬间遍布脆弱的神经。杨远跑了过来。&ldo;憾生！&rdo;栋天徒劳地想拉住身边的人。憾生甩开他，拉开车门冲到雨里，一拳把杨远打倒在地上，吼道：&ldo;操你妈的你又耍完我拍拍屁股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了？&rdo;杨远愣了愣，眼泪混着雨水汹涌而出，&ldo;憾生，你听我解释！&rdo;憾生只觉得自己眼中的泪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ldo;憾生！你听我说啊！&rdo;憾生揪着杨远的衣领，往他脸上添了一拳。杨远被打得晕头转向，回过神来发现憾生已经甩开他往车子方向走，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拉住憾生，近似于绝望地哀求：&ldo;憾生！我没有耍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听我解释啊！我求你了！&rdo;憾生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挣开杨远逃命一样跑回车里狠狠地关上车门。杨远扑过来堵在车子前方，紧接着拉开栋天的门，对他说：&ldo;下车！&rdo;栋天望着憾生，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了。憾生只是哭，没有挽留他，没有维护他，甚至不看他一眼！栋天下了车，站在雨中。车子从他身边开走，溅了他一身水。前一分钟还在说爱。栋天笑了笑，眼泪却止不住源源流下来。憾生根本连回头的路都没有留给他。宝马停在高架桥下，憾生冷笑，&ldo;你有什么话要说？说完放我走！&rdo;杨远拉住憾生的手，说：&ldo;憾生，我这次……&rdo;憾生把手抽回来，眼泪又涌了出来，&ldo;你每次都这样！你七年前怎么对我的？我是同性恋！我犯贱！你不是就滚蛋啊！我不是叫你滚了吗？你这么玩我很得意吧？你不喜欢男人就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