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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很快被接通了：「餵？」

傅言還在擼貓，神態專注，眉目柔和。

宋遙壓低聲音：「呃，傅總。」

「宋先生，怎麼了？」

「您……現在在哪兒？沒打擾到您吧？」

「在公司，倒是不算打擾，有什麼事嗎？」

傅訴聲還是那個傅訴聲，並沒換人，傅言手機沒響。

真是活見鬼了。

電話已經打通了，宋遙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聊：「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請您吃頓飯，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姜助理應該告訴過你了，我不應飯局。」

「……您都知道了啊。」

「當然，我的助理不會隱瞞我任何事，」傅訴聲頓了頓，「我理解宋先生的心情，不過，的確沒有這個必要。」

「好吧，」宋遙泄氣，「是我冒昧了。」

「談不上冒昧，我倒是覺得宋先生與我很有緣。」

「怎麼說？」

「上次我偶然來公司，恰好被你撞見，今天又恰好接到了你的電話，」傅訴聲的聲音帶上笑意，「既然這麼有緣，不如來我這裡試試怎麼樣？聽說你是燕大金融系的高材生，我這恰好有個位置，很適合你。」

宋遙：「……」

怎麼一言不合開始挖牆腳了啊！

「哈哈，還是不了，」他連忙拒絕，「謝謝傅總好意，我的水平恐怕還不夠拿傅氏集團的offer。您忙，不打擾了。」

對方「嗯」了一聲，通話掛斷。

宋遙長舒一口氣。

這姓傅的，好難對付，完全對他了如指掌。

傅氏集團還能缺人？剛剛那番話，怕不是在暗示他以後不要隨隨便便給他打電話吧。

還好他不是傅言。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給誰打電話？」

宋遙：「！！」

他嚇得差點把手機都扔了，連忙揣進兜里：「是同學，同學！傅老師……怎麼走路沒聲音的，嚇我一跳。」

「明明是你自己沒注意，」傅言抱著胳膊靠在門邊，「我的咖啡？」

「啊馬上就好，」宋遙趕緊倒牛奶打發奶泡，「太久沒做了，有點手生，剛才做廢了一杯。」

蒸汽發出呲呲聲，他問傅言：「傅老師要什麼圖案的拉花？」

「都可以，我相信遙遙的眼光。」

「那我就隨意發揮了。」

熱牛奶倒入拉花缸，再注入咖啡杯里，咖啡漸漸滿上來，隨著他的動作，奶泡在咖啡表面凝成圖案。

他把咖啡遞給傅言：「好了。」

是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