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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林樞看到別人拿什麼自己也跟著拿，什麼瓜子花生糖果餅乾每樣都裝了好多種，方柏堯的推的購物車很快就被他占了一半的空間。

慢慢的，方柏堯放棄了自己也要參與的想法，就把車子推倒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等著，等著安林樞來放東西就好。

等得久了，方柏堯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幕非常的眼熟，他在劇情里看到過自己和『時雲琛』原本的相處方式，『時雲琛』比較成熟，不會像安林樞這麼跳脫，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經常一起去市採購，兩人會並肩而行一起討論著要買什麼東西。

那些於他而言都是虛幻，他作為旁觀者的時候看著沒有任何感覺，現在和安林樞一起在熱鬧的春節前夕一起採購年貨，雖然他沒有參與感，但奇異的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安林樞這次拿回來的是兩瓶紅酒，他看了一眼，眼皮直跳，「你成年了嗎？還拿紅酒？」

「我的靈魂成年了，身體還有一個月，沒事的。」在市裡的這一個小時，安林樞徹底感受到了沒人管束的感覺，都放飛自我了。

「不行。」方柏堯不可能放任安林樞的，他那身體要是被折騰病了，大過年的進醫院也太晦氣了，「我只允許你留一瓶，另一瓶放回去。」

「行吧！」一瓶也夠了，安林樞抱著另一瓶放回原處，回來的時候繞了個圈，看到了對聯，還有猴年的猴子貼畫。

那猴子真的太可愛了，沒忍住拿了兩對打算貼在大門上，又拿了兩幅對聯，最後覺得那紅色的燈籠也很好看很喜慶，又拿了兩對，不知不覺間就拿了很多東西。

旁邊的阿姨看到了問：「小孩，你怎麼一個人來買東西？你家長呢？」

安林樞想到方柏堯推著推車等自己的模樣，的確很像家長，「他在別的地方等我。」

等我這兩個字說出口後，他的心軟了一下，方柏堯這段時間的變化他的感受是最清晰的，他已經很久沒在對方的身上感覺到暴戾的情緒了，他知道恨意是不可能那麼快就消散的，但對方願意壓抑自己的恨意，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改變了。

看到安林樞抱著一堆紅色東西回來的方柏堯不打算再放縱對方了，也沒辦法再放縱了，因為購物車已經滿了，「好了，已經夠多了。」

安林樞這才發現自己吧車子占滿了，有些不好意思，「你呢？你不買東西嗎？」

「這麼大一車你一個人用嗎？」

「不是，我算的雙人的分量。」

「那就行了，去結帳。」

結帳的時候安林樞非要自己付錢，方柏堯同對方爭辯了幾句最後就放棄了。

兩人一人提了兩大包，他到沒覺得有多重，但安林樞卻提不動，走幾步就要歇一下。

他看著那被塑膠袋勒出紅痕的手問：「你沒帶手套嗎？」

「沒有。」安林樞揉著自己生疼的手心，「出門的時候太急了，再說我覺得衣服有口袋，就沒想著還有帶手套。」

「你真是。。。又嬌氣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