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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古点点头，用牙签扎了一块儿香蕉放到嘴里：&1dquo;可以理解，如果一直都在追求的梦想有一天突然破碎了，放在谁身上都是挺难接受的事。”
林语也拿了个牙签吃水果，凑近洛古问：&1dquo;洛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学钢琴的？”
&1dquo;要是真认真算起来，上一世从军之前，我在家就一直学钢琴。”洛古说。
&1dquo;欸？”林语挺吃惊，&1dquo;那你怎么后来又去军队了？”
洛古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吃了两片苹果后笑着说：&1dquo;因为去军队能见林博士啊。”
林语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诓他，作势拍了洛古肩膀一下。&1dquo;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1dquo;真的，我觉得我还是挺幸运。”洛古笑意未减，&1dquo;要不是选了那条路，我估计真碰不上你。”
林语剥开一个橘子，往洛古嘴里塞一瓣：&1dquo;洛哥，你这话太绝对。如果你没去军队，也许我也不会去呢？我们可能就不会掺和到那场战争里面，没准就像现在这样，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宴会上遇见。”
洛古正在咀嚼的动作突然停下。
林语原本是顺着话头开个玩笑，没想到洛古的反应这么大，竟然到了维持不住笑容的地步。&1dquo;怎&he11ip;&he11ip;”林语小心看过去，&1dquo;我哪里说的有问题吗？这只是一个假设。”
洛古咽下橘子，轻呼出一口气，随即向后仰躺在床上，瞧着天花板：&1dquo;没什么问题。”片刻后，洛古略偏过头，张开手圈住林语的手腕：&1dquo;说起来，当初确实是我把你拉进军队。”
林语推开床边桌子，挨着洛古躺下来，侧身说：&1dquo;你可别再提什么后不后悔的话，我是想明白了的，我当初逃跑是不是你给我放水了？”洛古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林语又凑近了些，干脆挨着洛古的脸侧：&1dquo;我这三脚猫的侦察水平，能在你的包围圈底下一次又一次跑掉，你可真努力啊。你把我放走，算不算背叛了军队？你就没想过，把我放跑了，会影响你的计划么？我可没想到我们上校大人居然是个能为了爱情放弃事业的。”
&1dquo;噗。”洛古没忍住笑出了声，伸手把林语揽进怀里，&1dquo;是是是，我要美人不要江山。”
&1dquo;不是美人，是个比较有威胁的对手。”林语强调。
&1dquo;好，是对手。”洛古摘下林语眼镜，低声说，&1dquo;成王败寇，愿赌服输，现在只好听凭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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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语醒来闻到一股烤饼干的香味。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顶着蓬乱的头下楼，看见烤箱正启动着，桌上已经摆了两三盘烤好的小熊饼干，布偶猫小白守在一旁，蓝色小眼珠直勾勾地瞅着饼干盘子。
洛古正在煎荷包蛋，听见动静也没抬头，说：&1dquo;阿语，帮我洗一下叉子，一会儿吃饭。”
&1dquo;你这是几点就起床了啊。”林语洗好叉子站到洛古旁边，&1dquo;洛哥，以后早餐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去单位吃。”
洛古端着荷包蛋在餐桌旁坐下，示意林语坐到对面。
&1dquo;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1dquo;什么好消息？”林语拿了块儿饼干放进嘴里。
&1dquo;我要办一期钢琴独奏会，定在三月初。”洛古说。
&1dquo;啊，那真好。”林语目露喜色，&1dquo;我会把时间腾出来的。”
&1dquo;那时候你应该在国外吧，进修不是还没结束？”
&1dquo;周末嘛，我可以赶回来。”林语认真地说，&1dquo;那可是你的独奏会，我记得你这些年在国内才办过不到三次，我一定要参加。”
&1dquo;那好，我给你留好票，不许爽约。”洛古往林语盘子里夹了一片煎好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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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早上八点半，林语抵达研究所，看见秋陌已经在门口等着。
虽然还是冬天，但秋陌穿得并不多，一件薄风衣，脖子上围了条深灰色围巾，站在那里显得身形落寞。
&1dquo;秋先生！”林语紧跑两步赶过去，&1dquo;您来的真早，等很久了吧，来我们快进去。”
&1dquo;没有，我也是刚到。今天就辛苦您了林博士。”秋陌朝他点点头。
林语在实验室按部就班地给秋陌连上仪器，却在一个步骤犯了难——秋陌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被催眠。林语只好坐下来跟秋陌先聊天放松心情。
&1dquo;林博士，这不是您的问题，我经历过的心理治疗次数太多，各种方法都试过，所以你的一些催眠方法对我来说不是很管用。”秋陌略低头思考，&1dquo;要不然这样，你就把我当成跳过催眠步骤的第一次尝试，咱们直接来，怎么样？”
这个想法很大胆，林语皱眉思索很久，说：&1dquo;也可以，但秋老师，如果过程中有任何让你感觉不适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反馈，我们就中止实验。”
&1dquo;好。”
实验正式开始，随着林语问题的一步步深入、细化，秋陌给予的反馈越多，仪器记录的各项数值也就越复杂。让林语没有想到的是，至今为止秋陌是配合他实验时间最长的一个人，要不是他担心秋陌用脑过度停止了实验，秋陌甚至还可以对虚拟世界再度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