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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消气是一个原因，忙是另一原因。这几天江姣一直在忙着查陆翊的消息，花了不少功夫，终于挖到了资料。

江姣浏览完资料，用脚尖踢了踢雪貂，“到你戴罪立功的时候了。”

自从喻潮掉马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雪貂急忙点头。

在医院里躺了几天，无聊到快要爆炸的陆翊只能靠玩游戏打发时间。眼看着这把游戏就要赢了，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进来。陆翊手一抖，屏幕上跳出大大的gaover。

“艹！”陆翊气得一锤床板，接起电话打算骂死对方。然而手机对面那个又娇又嫩仿佛裹了蜜的花骨朵儿似的声音，让他勉强收住火气。

“你谁呀？”他没好气地问。

“我是江姣。”

陆翊听到江姣这个名字，脸上的不爽顿时变成凶恶，“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不知想到什么，他嗤笑起来，“你不会是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们，怕了？想要打电话来求饶吧？”

“呵，我告诉你！没门！”陆翊微微吊起眼角，凶煞之气四溢，“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你让你的姘头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我打不死他，不姓陆！”

电话对面，传来江姣娇软中带着不耐的声音，“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脑洞太大，就去补一补！”

“你不信？！”陆翊气到脸红脖子粗。

“我信。”江姣的声音忽然变得冷凝，“你又不是第一次打死人。”

陆翊猛地握紧搁在膝盖上的手，对面的女声还在继续，“汪晓晴，女，十九岁。有个弟弟汪晓辉，她弟弟得罪了你。你带着人围殴汪晓辉的时候，不小心被汪晓晴撞见，她为了护着弟弟，活生生被你打死了。”

陆翊松开拳头，脸上又凶又冷，“我倒是小瞧你这个臭表子了，没想到连这个都能查到。”

“不，你错了。这不是我查到的，而是汪晓晴告诉我的。”

隔着电话，江姣的声音幽幽传来，话里的内容让陆翊下意识睁大眼睛。但随后，他就冷笑道：“装神弄鬼！”

“你是在害怕吗？毕竟汪晓晴是被你亲手一拳拳打死的。她趴在弟弟身上，想阻止你们继续围殴头破血流的汪晓辉。你们却早已被鲜血以及凌驾于弱者之上的快感迷惑得失去理智，由你带头，在发现汪晓晴不肯让开之后，索性朝她拳打脚踢。她开始吐血，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她护着弟弟的力气也逐渐减弱。”

随着江姣的描述，陆翊仿佛又回到那一天，那条偏僻的小巷。

天色略显昏暗，巷子里充斥着血腥气，躺在地上的人血肉模糊，没有半点人形。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放过我弟弟吧！”瘦弱的女生趴在地上那人身上，面色惨白满是惊恐。

“翊哥，这个臭表子不肯让开怎么办？”

陆翊用大拇指擦了擦下巴上溅到的血点，脑中的某一根弦在鲜血与暴力的双重刺激下，早已绷断，他咧咧嘴，无所顾忌，“既然不肯让开，就连她一起打！”

“别打了！别打了！”一开始，自以为能够拯救弟弟的女生还能发出求饶声，然而慢慢的，她的声音也微弱下去，她白色的校服上浸透了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她自己的血。

“翊哥？好像有点不对？”最先回过神来的男生盯着半天不动的女生，声音颤抖，“她不会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