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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析一把抓过,飞道谢,最下层赫然躺着他的内-裤,上一秒郁临莘掌心接触过,这个认知令他瞬间面红耳赤,衣物差点掉一地。
天气逐渐炎热,山间温度偏低,他带的基本是长袖长裤,可他手中却提着一件短袖T恤,亭析疑惑抖开,白色短T,手感明显与他九块九包邮的衣服天差地别,尺寸也比他的大。
即便知道是郁临莘的衣服,他也没有第二选择,外面摄像机正在工作,他没那么不把全国观众当外人,公然展示裸-体,况且他敢露,节目组也不敢播。
推开门,水雾缭绕间,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你没出去?”亭析意外道。
郁临莘点头,指了指旁边的长凳,“坐下,我给你按按,放松肌肉。”
亭析脑子懵,回神注意到郁临莘手里的药酒瓶。
“谢谢,我自己抹吧。”亭析以往练武术,经常同药酒作伴。
“你自己哪儿方便按。”郁临莘拽住他的手腕,把人摁到长椅上坐下。
郁临莘的衣服穿在亭析身上,又大又长,亭析一米八三,身高算出挑,可架不住他瘦,脚踝细长,郁临莘单手便能握住,猝不及防坐下,亭析险些走光,立马按住衣摆,耳朵尖烫,嘀咕道:“也不给我拿条裤子。”
“想着洗完澡要给你擦药,怕弄脏裤子就没拿。”郁临莘的理由非常正当。
实际上,郁临莘瞧见亭析身穿他的衣服跨出门的瞬间,便产生了不可言说的反应,幸亏运动裤宽松,加上浴室水汽重,才能勉强装作体面人。
“有点疼,你忍一下。”药酒倒入手心,郁临莘先用掌心搓揉后按上亭析的腿。
哪怕提前预警过,亭析仍然酸爽得倒吸一口凉气,“嘶——”
郁临莘心脏跟着疼,轻声安慰道:“忍忍,很快就好。”
无人知晓,钉在门口的计弘内心有多么波·涛·汹涌,他夹着腿,目瞪口呆,整张脸涨得通红,然后逐渐紫。
天啦——昨晚莘哥说正在追求中,今天就追到了,度是不是太快了点?大清早玩的这么刺激,他们忘记自己还在房间里睡觉吗?或者自己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计弘仰望天花板,双眼呆滞。
完蛋,今晚又要睡眠了!
还有,莘哥,男人不能太快。
尿意尽数吓退,计弘晃晃悠悠,神游天外,决定下楼静静。
“好了。”郁临莘盖上药酒瓶,挤出洗手液,清洗双手。
亭析瘫坐长椅上,恍若一条死狗。
他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暂时无法聚焦,双眸含水,眼尾晕开薄红,眉心紧蹙,仿若被人欺负狠了。
眼尾被指腹轻柔抹去泪水,温热的吻于他额间落下,一颗糖叩开齿列,钻入亭析口中,酸甜味顿时席卷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