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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葉海明所知，項鳴從小到大都沒對哪個女生有意思過，情史比他小時候的作業本還乾淨，更遑論戀愛初體驗。

很難想像這種人喜歡上誰的景象。

項鳴聲明：「是我在追他。」

看著項鳴認真的模樣，葉海明更驚訝了，「您到底是怎麼開竅的？」

「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項鳴撓撓腦殼，「我也不清楚。」

葉海明沉默了一下，對這兩個矛盾的詞不知該作何理解。

項鳴記得他與尹念雲最初的交集是源於一幅畫。

他爸是個老文青，日常搜羅各類藝術作品。有一次花大價錢買了一副據說是圈內備受讚譽的匿名大師的畫作，然而老文青爹卻覺得名不副實，畫風過於世俗網紅，下里巴人。

並且還因此和圈內老友起了爭執，他爹氣得要把這幅畫給燒了。

項鳴看了一眼，第一眼就覺得好看，比他爹寶貝的那些藝術作品好看多了，於是從老爹手裡救下了這幅畫，把他老爹氣個半死。

然後他就開始關注起了這位畫師。

對方刻意維持著匿名身份，作品的面世毫無規律，繞是以項鳴的人脈也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雖然說項鳴對挖掘對方真實身份並沒有什麼興。

自己只是喜歡對方的畫而已——很快項鳴就被打臉了。

他投資的遊戲因為主美出了問題，即將上架公測卻慘遭抵制。

這時候他強大的人脈發揮了作用，朋友向他推薦了的畫手，對方會在五天內繪製出圖。

出於工作需求，項鳴拿到了這位畫手的聯繫方式，對方發來了草圖，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這位畫師就那位匿名的畫手大佬。

大佬和他一直都是文字信息溝通，結果有一次項鳴不小心點到了語音通話。

對方也接了，大概是出於禮貌。

項鳴那時還不知道什麼叫「心動」的感覺。聽到對方聲音後，他的心就一直地狂跳不止。

這通通話，項鳴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東一句西一句，扯得非常遠，總之就是不想掛斷。

對方卻一直很有耐心。

而後每次聊天，項鳴都習慣發語音，會分享給對方自己日常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並且守著手機等對方回復。

一來二去，他們逐漸熟悉了起來。

雖然只是互相都不清楚對方姓名的網友。

畫師開心，項鳴就開心，為他們每天多一點的聊天字數而高興，為畫師大大秒回他而高興……

項鳴傻樂了很久，別人都說他是不是談戀愛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項鳴沒有迴避自己的感受，那種感覺就是戀愛了。

但也從沒想過自己的性取向是同性，雖然自己對異性沒感覺，但過去二十多年裡，自己同樣對同性也沒感覺。

沒有糾結多少，項鳴愉快地接受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