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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开始倒豆子。

  &1dquo;一开始吧，她还正常，就坐着教琴，指法琴谱什么的，也挺耐心的。”

  &1dquo;从第三周开始。”牌牌走到晁身边，压低嗓子，用讲悬疑剧的语气。

  &1dquo;她就太不对劲了。”她摇头。

  &1dquo;不对劲？”晁皱眉。

  &1dquo;有一天我翘二郎腿，脚搭着晃悠，她不高兴，她说我不尊重她，还很认真地跟我说，&1squo;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让我把她当爹。”

  &1dquo;她这么说的，”牌牌清了清嗓子，&1dquo;咳嗯，我既做了你师父，你合该听我的，行事不可叛逆，要尊师重道。”

  文绉绉的嗓子抑扬顿挫，牌牌快哭了，怼着晁说：&1dquo;你知道吗？跟小龙女似的。”

  晁难以置信，但想一想，嘴角又隐隐扬了起来。

  &1dquo;第五周，她拿着我的透明尺子，当戒尺，背在手后面来回逛，我弹错一个，她就让我伸手，打我板子。”牌牌的气声扩到最大，哭腔上线了。

  &1dquo;我跟她说这是体罚！这是体罚！”

  &1dquo;她说，听不懂！”

  牌牌气到失语，抹了一把眼泪，想再倒点水喝。

  晁安慰她：&1dquo;向老师&he11ip;&he11ip;不像体罚的人吧。”

  看起来挺温柔的。

  &1dquo;救大命！你们都被她外表给骗了！”牌牌真的落泪了，委屈的小拳头攥着眼睛，&1dquo;第八周，她让我背《师说》。”

  她哭哭啼啼地哑着小奶音：&1dquo;我学个古琴，还要背《师说》，我才十岁啊&he11ip;&he11ip;”

  嗓子哆哆嗦嗦的，颤音颤了半天。

  没有等来她想象中的温暖的怀抱，她听到了一声抑制不住的抽气声，然后她红着眼睛抬头，看见晁背对着她，双手撑在水池边缘，肩膀一起一伏，最后高频地抖起来。

  她在笑，而且在大笑。

  &1dquo;晁，你真的太过分了。”牌牌狠狠用手背擦掉眼泪，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了。

  &1dquo;我一定会离家出走的，我一定会。”她哭得很伤心，抽抽嗒嗒地说。

  &1dquo;别。”那个颤抖的背影，分了一口气给她，从嗓子里挤出了这个字，还带着笑。

  晁伸手撑住额头，在牌牌呜呜呜的哭声中，又有气无力地再补了一声：&1dquo;别。”

  &1dquo;我&he11ip;&he11ip;我跟她说一说。”声音变形了。

  &1dquo;你，噗，你先出去。”

  牌牌&1dquo;哇”地一声嚎，涨红脸，涕泗横流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