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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如玥眼睛裡淚水打轉:「姐姐,我錯了,我沒想要讓大家都知道,都是我的錯……」
凌麗華打斷她:「行了!收起你的眼淚,別為不相干的人哭!」
雲如琰如看垃圾一樣看著雲芷:「千錯萬錯你就不該私自出府。二姐何錯之有,若不是你不知檢點,豈會有這麼多腌臢事。」
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侍衛逐漸向宋頌逼近。
宋頌看著雲士忠:「父親,小侯爺生辰宴我遇刺您不知,我險些被人推入湖中您不知,昨日我受傷中毒您也不知,雲如玥買個飾而已您就知道了?」
雲士忠張了張嘴,嗓子被堵住一般發不出聲音。
沒等雲士忠回答,宋頌繼續道:「刑堂,父親可記得我上次幾歲進來?」
她自問自答:「九歲,我印象深刻。所有人說我推了雲如玥。我最後承認了嗎?沒有吧?那我現在想問問咱們善良的二小姐,你到底是如何落下閣樓的?當年你昏迷未醒,所有人把錯歸在我身上,事後沒有人問過你,我現在問問,你是如何落下去的!」
最後一句話重若千鈞,驚雷一般狠狠砸在雲如玥心頭。
雲如玥臉色煞白,花瓣一樣的嘴唇顫抖著。整個人可憐極了,像一隻被雨淋透的無辜羔羊,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雲芷,瑟瑟發抖地往凌麗華身後退:「我,對不起,我不知道……」
雲如琰眼裡愈發憎惡,擋在了雲如玥身前:「不是你推的,玥玥如何會墜樓?」
宋頌笑了起來,笑聲迴蕩在刑堂內,讓人心底發涼。
雲士忠心莫名發緊,他伸出手,愣了一下才發覺,他從來沒有抱過這個女兒。
「你為何如此記仇?就算你沒有推,你作為姐姐在她旁邊,難道沒有疏忽之責嗎?你為何不能像你妹妹一樣大度一點?」對這個女兒,他又痛又恨,可是又不能眼見她自我毀滅。
宋頌抹了把笑出來的眼淚,一鞭子將行刑的侍衛逼退:「你看,我只是讓你們二小姐今日受了一點小小的委屈,你們便大張旗鼓要替她討伐;我憑什麼平白無故要受人冤枉?她為何不能解釋清楚是自己貪玩墜樓?」
「轟隆」一聲,大雨傾盆而下。
雲如玥滿目驚惶:「姐姐,我——」
宋頌將鞭子在手裡輕輕拍打著,「啪」「啪」「啪」的聲音規律而富有節奏,擂鼓般敲在人心裡。
凌麗華嗤笑:「這記仇又陰狠的性子還真是像極了那個惡毒的女人。你說沒推便沒有麼?事情過去那麼多年,玥玥當時才多大,你以為任憑你嘴巴一張,想誣賴她便誣賴?」
宋頌眸光倏地銳利,直直看著凌麗華,看得她不知為何有些毛骨悚然,仿佛被看透了似的,她眸光輕閃,隨即冷哼,一個黃毛丫頭而已,從小就沒腦子的東西,量她也翻不出自己的掌心。
只是,當她心裡升起這個念頭,報時的梆子剛剛敲響,正當下人靜若寒蟬在刑堂點燈時,一道磅礴的雷聲震顫大地,裹挾著水汽的涼風呼嘯而來,將刑堂門板吹得七零八落,天一下子暗了下來。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