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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商接过一个锦衣卫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问道:“怎么样？”

  身边人立刻道:“初步判断是溺了水，但是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从他的荷包中找到了这个。”

  说着，他把东西拿给6商看。

  6商看去，是几枚泡了水的丹药，6商捻了一点闻了闻，道:“是秋石。”

  秋石是一种御用的丹药，据说能延年益寿，补肾壮阳。

  “你的意思是说，端庆吃了丹药，丹毒作掉进水里淹死了？”

  那名锦衣卫想了想，道:“或许要等回去将尸体仔细检验。”

  6商看了他一眼，问道:“端庆这么年轻，你觉得他有那么怕死吗？”

  那锦衣卫忙犹豫了一瞬，道：“兴许只是为了补肾壮阳呢。”

  6商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他站起身，命锦衣卫将正厅里的所有公子全都带走，外头的下人在正厅伺候的一并带走。当然，姜善也在其中。

  福康眼看着姜善被带走，有些急了，道:“我去找云公子！”

  姜善拉住福康，冲他摇了摇头。眼下人多眼杂，还有个6商，这时候福康不适合做什么。总归云献早晚会知道，现在得沉得住气才行。

  姜善皱着眉，看向6商。6商居然也在看着他。姜善心里颤了颤，挪开了眼。

  燕王世子身死这件事很快传的沸沸扬扬，与此同时，6商拿了十几位王孙公子的事也传遍了京城。6商前脚进北镇抚司，后脚各家的施压就到了。

  一直拖到傍晚，6商顶着压力，拿的人一个都没放回去。

  姜善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入了夜阴冷的不得了。他在角落里坐着，脑袋乱糟糟的，一边想着6商是不是冲云献来的，一边又想端庆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

  忽然，姜善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站起身。只见牢房外面，两个锦衣卫提着灯在前头开路，6商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他身着描金的飞鱼服，身披曳撒头戴大帽，气势凛然不可犯。

  6商摆了摆手，那两个锦衣卫放下灯下去了。他站在牢房前看着姜善，目光之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打量。

  姜善见了他如此模样，不自觉的气势就落了下来，隔着一道牢门与他相对，心里十分不安。

  “我没有杀燕王世子，”姜善为自己辩驳，“你也看见了的，我只是推了他一把，那时候他还好好的。”

  6商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他双手负于身后，只用那双幽深的眸子看着他。忽然，他问道：“你遇见我的那条路，通向哪里？”

  姜善一愣，眼中有些惊疑不定，嘴巴却紧紧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