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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碰又不敢碰，聲音弱弱的問道：「痛嗎？以前有沒有發生過一樣的事！」

鏡仙搖了搖頭，甚至在祝玉見鬼的表情下，抬手摳了一片玻璃碎片下來，看著它像雪花融化一樣滲入手掌里。

她指了指露出來的粉白的肌膚：「這是好事，有肉要長出來了。」

見祝玉還是不太明白，鏡仙解釋道：「這是貞慈娘娘教過的知識點啦。

像我們這種寄宿在物品里生活的付喪神，修出人形還不夠，要化出完整的人身才算修煉成人。」

在對鏡仙心動後，祝玉就做好了去當那種，在外人眼裡孤寡一輩子、不戀愛不結婚不生子的奇怪老人了。

但現在看來，鏡仙有變成人形的希望，她以後是不是能向姥姥介紹自己的女朋友了？！

她沒急著高興，忖思著問道：「那玻璃人形還在嗎？變成人……對你來說有沒有傷害呀？」

「當然在的，現在這個人形只是我的一部分，還有許許多多的我待在鏡中世界。

而且我感覺長出皮肉之後，我在人間就有了根。

受到情緒刺激後，已經變成人的部位不會再生出玻璃尖刺，而且我現在說話、其他人應該也能聽到了。」

鏡仙眼中流露出幾分濃郁又熱烈的期待：「人類好自由，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去哪兒去哪兒。

一想到再也不用躺在某個地方，苦苦等待鏡面的碎裂修復完畢，我就高興死了。

自由是最珍貴的東西，就算付出再多的代價，我也想變成人。」

見狀祝玉鬆了口氣，不過她還是補充道：「有我在你不會碎掉的，去哪兒我都會帶著你、陪著你。」

一想到鏡仙的聲音不再是自己的專屬，她心裡就有些憋悶。

但相應的，自己也不用擔心胡來，被玻璃渣子扎透身體了，這算是好事一樁。

「姐姐真好！」鏡仙一高興，當即抱住祝玉蹭來蹭去。

冰冷的身軀刺激的後者，下意識就想逃離。

但祝玉從身體到意識卻都在享。受這個過程，兩相抗衡、難受極了。

等泡完溫泉，兩人清洗了一下，回到床上。

祝玉把頭髮吹了個半干，此時望著天花板出神。

心想：「自帶溫泉池的套房就是爽，足不出戶就能有最好的體驗。早知道上次帶姥姥來也選同樣的房間了。」

鏡仙閒著沒事，握著的手祝玉不住的把玩。

忽然祝玉抬頭看她，一副想起什麼的模樣。

她目不轉睛的望著鏡仙胸口，在後者又想抬腿踹她前，開口道：「鏡子妹妹，你知道那裡是怎麼碎掉的嗎？

如果能找到規律，你變成人的度會快一點吧。」

鏡仙的目光略帶迷惘：「說不上來。剛才你靠在這裡，我好害怕又好開心，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