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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不在乎這些，心裡早有所屬，不過是想安度餘生。

「節哀。」段竹也不知道說什麼。

6蘭玥此時已經喝得神志不清，聽見聲音自動舉杯上前，「你也是。」

「不過我運氣還是挺好的。」6蘭玥望著段竹，覺得眼前人比天上的星星都還要好看得幾分。

「你真的好漂亮。」

段竹被酒嗆住，咳了兩聲。

「真的！眼睛好看，鼻子好看，手也好看。肩寬細腰的。」

6蘭玥腦袋暈暈，目光卻很直。

「你醉了。」段竹將人手中的酒杯奪下，不讓6蘭玥再喝。

6蘭玥乖乖的鬆手，笑眯了眼，活像一副浪蕩子的神態，「聲音也好聽。」

段竹：「……」

他開始在想，這人醒來還記不記得？

屋檐下掛得有鈴鐺，連著丫鬟連房，段竹正準備伸手拽，那醉鬼卻不知何時搖搖晃晃過來。

6蘭玥一把拽住段竹的手腕。

兩人都一時怔住。

6蘭玥居高臨下的看著段竹，她慢慢伸手，手指停在段竹眼前——輕輕地碰了碰他的睫毛。

「是真的耶。」

6蘭玥眼睛亮了亮，她早就想碰碰了。

「坐好。」

段竹見人要歪倒，下意識伸手扶。

大手在6蘭玥腰上一扣，順勢將人按在旁邊的凳子上。

「段竹……」6蘭玥被這一晃，腦袋暈得厲害，在響起的鈴聲中嘟囔，「你都沒有情緒的嗎……」

段竹動作一頓，6蘭玥已經枕著自己的臂彎，閉上了眼睛。

綠杏很快從屋裡出來，還沒靠近就聞見濃烈的酒味。

小姐趴在桌子上，旁邊是段竹，一身白衣似雪，一如既往的沉靜，只是面有倦色。

「喝醉了也可能是困了。」段竹說，「扶夫人回去休息。」

綠杏應是，試著將6蘭玥扶起來。

——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