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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会对他好的。”
“呵,对他好,说出这种话是很容易的,就像现在,我也可以说对你好。话出口是很随便的,也是最没有分量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对得起平安的真心,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江无歇嗤笑。
魏北沚却没有犹豫,听了他的话,直接开口道:“我会的。”
前者愣了一秒,最后一笑,“好!这可是你说的,若是被我现有半点儿差错,你就等—”
“我不会。”
魏北沚直接截断了他的话,一双眼里坚毅诚恳。
江无歇晃了下神,末了,大笑道:“好!”
话罢,竟连告别都没,就直接转身离去。
其实,说是离去,不如说是落荒而逃。
魏北沚那样的眼神,他曾是见过的。
在前世,碎水河畔,顾惊雪就是用那样的眼神去看沈惊柳的。
他躲在暗处,看着他们互诉衷肠,看着他们相拥而泣,他就像个小丑一样,可笑荒唐。
一场黄粱梦,一次重生。
手链没有再出现在沈惊柳的身上,可他还不能确定沈惊柳会不会认为顾惊雪是在他化婴期养了他半月的人。
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顾惊雪和他师尊的纠葛他必须一开始就阻断。
…
从清苦崖到司衣坊的路不算远,江无歇并没走多久。
抱了已经做好的四件衣,他趁着月色回了清净峰。
沈惊柳竟回来的比他早,大殿里灯火通明。
江无歇连忙把衣服放到自己的厢房里,跑到了殿内找他。
一头墨披散,一身白袍微敞,玉人手执竹简,垂眸看的认真。
仙人对面而坐,江无歇美的张了张嘴。
“回来了?”可对面人仿佛早已知晓他进来一般,连眼皮都懒得掀起来,只是又卷了下竹简,淡淡道。
“是,弟子参见师尊。”
江无歇在他案台下方跪下,行礼的同时还不忘继续看着沈惊柳。
对方应该是刚沐浴完不久,头上看起来还湿湿的,有水珠滑落。
沈惊柳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但他没动,或者说,是故意没动。
懒得多言,随便抬抬手,“你且过来。”
江无歇闻声赶来。
最后在沈惊柳的示意下跪在他的右侧。
“别干跪着,蒲团在这,地上凉,跪了膝盖受伤,有的罪受。”
沈惊柳瞥了眼干巴巴跪着的江无歇,扯过一旁的蒲团随手丢给他。
江无歇没犹豫的将蒲团放到膝盖下,继续跪坐着,“谢谢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