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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斷斷續續,驚得說話都結巴。
「沒聽見。」沈玉則扶額,「你脖子上痕跡和你今天睡到這麼晚才起,很難猜到嗎?」
沈時宴下意識摸摸脖子,看著沈玉則搖搖頭。
出來的太急,他根本沒注意到脖子上有痕跡。顧景城是屬狗的嗎,怎麼連他脖子的痕跡都搞這麼明顯,他得穿好幾天高領才能有臉出門。
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就到初八,熙熙攘攘的人群從車站、飛機場湧出,填滿空了大半的城市。
十來天的日子裡,平均每天沈玉則會有5次撞見他不想看到的場景。
在昨晚就下達了通知,讓這兩人回自己家中,他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返城打工的人群里,混進被趕出來的小情侶。
沈時宴懷中抱著毛茸茸的熊,側眸瞧見嘴裡勾起的男人,氣呼呼道:「都是你這幾天不節制,被哥哥看到太多次了,這才過完年就把我趕走了。」
任誰每天看見自家白菜被豬拱了,不糟心?
顧景城絲毫不悔,好聽的聲音帶笑:「嗯,回去過二人世界。」
有沈玉則在,他已經很克制了,都沒每分每秒黏在晏晏身邊,這還不夠嗎?
回去就能和晏晏黏一起,還不用看沈玉則討人厭的眼神。
*
將近一個月沒回來,有請阿姨提前打掃過,房子和他們離開前一樣,不需要再收拾衛生。
沈時宴剛回來便回到房間趴在床上,平時三四十分鐘的路程,硬是堵了一個半小時。
昨晚剛做過運動,實在是受不了長時間久坐。
懶洋洋地嘆出一口氣,撐著腦袋一眼瞅到站在他衣櫃前的顧景城,男人手臂伸長一拉,掛著的衣服被擠在一起,空間擴大一半。
沈時宴頭頂緩緩冒出巨大問號。
歪頭不解:「你在幹嘛?」
他的這些衣服很,總共沒穿幾次,總不會要丟了吧。
顧景城側身,手裡還拎著大量衣服,輕悠悠道:「晏晏,我們是夫夫,要住在一個房間。」
哪有夫夫分房睡的道理。
以前多滿意,現在就有多不順心。
沈時宴眸光瀲灩,笑盈盈:「也不必如此著急。」
一回來就這麼有精力,他就不覺得累嗎?沈時宴心裡感嘆。
什麼時候他也能有這麼旺盛的精力就好了。
他趴在床上,看著十分鐘不到衣櫃已經清空,目瞪口呆。
不是哥們,你比搬家公司還能幹,要不考慮轉行做搬運工。
沈時宴眼睜睜看著屋內能搬走的都搬走,最後只剩下他和這床被子。
「等等,你不會想把我也打包過去吧?」
一陣旋轉,他整個人被捲成瑞士卷,感受失重和走路的輕微顛動,無奈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