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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沿著記憶的路線,找到了顧家的偏門,他高興地在心底誇了夸自己。
他果然越來越厲害了,以前這段路他肯定會走錯好幾次,這回他只問了四次路就找到顧家了。
他要回去和小崽們一起補個覺,然後起床陪小崽們看會話本子,估計到時候顧明晝就會把香噴噴的燒雞買回來了,他們正好吃晌午飯。
這樣的生活好像還挺不錯。
兔子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顧明晝說想讓其他大邪也過上安居樂業,平淡幸福的日子了。
在顧明晝眼裡,這就是最美好的生活。
有個小家,家裡一家四口,每天歡歡鬧鬧的,的確比每天打打殺殺要好得很。
兔子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在顧家像進自家後院般閒逛著。
「嘿、哈!」
不遠處傳來小崽的聲音,兔子頓時停下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他穿過曲折的廊道,看到了海棠樹下兩個揮舞著樹枝的小崽。
「弟弟,吃我一招!」壞抓著小樹枝便朝凶打去。
凶也很快反應過來,像是天生就會劍術般,輕而易舉便用樹枝擋下了壞的攻擊,「還是看我的吧哥哥!」
小崽動作乾脆利落地抬腿踢開壞的樹枝,反手用手心裡的樹枝抽在了壞的屁股上。
「哎喲!」
小崽痛呼了聲。
沈洱眼睛瞪大了些,連忙衝出來,「不許打架,你們怎麼可以打架呢!」
「爹爹,你回來啦!」
「我們沒有打架,我們是在練劍招……」
然而小崽們還沒說完,一道長劍忽然從天而落,搭在了沈洱的頸間。
殺氣濃郁得如有實質,沈洱渾身像是被人從頭澆下一盆冰水般瞬間冷透,他下意識抬手想放出一道邪氣,手腕卻被來人死死攥住。
雪白的衣訣自海棠樹上飄下,幾片穠麗的花瓣隨之洋洋灑灑落了下來。
劍刃離頸子只差毫釐。
男人垂下眼眸,自高而下地睨著沈洱。
忽地輕嗤了聲,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
看到這張臉,他便全想起來了。
這不正是三百年前,他親手封印在扶風山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