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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還以為要跟顧明晝糾纏很久才能把壞帶走,甚至在來的路上沈洱都在心底打腹稿,想著要怎麼說才能讓顧明晝啞口無言,沒想到顧明晝居然這麼輕易地答應了!
這雖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就是很生氣。
顧明晝是不是早就不想給壞負責了?
總之顧明晝不把孩子還給他,和把孩子還給他,都讓沈洱很生氣!
「不是。」
顧明晝低聲答他,「我從沒有這麼想過。」
沈洱仍憤憤不平著:「那你解釋啊?」
聞言,顧明晝只沉默著,緩緩走到他和壞面前,伸出手,在壞的臉側輕輕蹭了蹭。
沈洱不給他摸,抱著小崽扭開他的手。
指尖頓在原地,顧明晝又嘆息了聲,低低道:「先回宗門再說吧,給壞洗一洗,換身衣服,如何?」
他聲音誠懇而溫柔,像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心尖,讓沈洱覺得自己好像認錯人了似的,眼前這個人是顧明晝?
還是說,這又是顧明晝想出來的哄騙他心軟上當的辦法?
他半信半疑地看向他,片刻,察覺到衣襟似乎有些濕潤,沈洱收回目光,望向了懷裡的壞,小崽竟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哭了。
沒有發出半分聲音,小崽緊咬著下唇,趴在沈洱的懷裡傷心地哭。
沈洱登時手足無措起來,扯起袖子給小崽一點點擦著眼淚,「別哭,壞,我們回去洗澡,今天哪裡也不去。」
懷裡的小糰子哭得更加傷心。他不想離開父親,也不想爹爹生氣。
正當沈洱愧疚慌亂之際,一雙手忽地從他懷中把小崽接過去,他抬頭看去,看到顧明晝輕輕拍著小崽的後背,低哄道:「別哭了,你要弟弟看著你哭麼?」
聽到這話,壞睜開眼睛,看到了地上正歪著頭在看他的凶,他吸了吸鼻子,把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
在弟弟面前他不可以哭,不然還怎麼當哥哥?
見顧明晝簡單兩句就輕鬆哄好了壞,沈洱抿了抿唇,不想承認小崽的確跟顧明晝很親密這件事。
小孩子如果真的被欺負過,又怎麼會流露出這樣依戀的神情?
可顧明晝為什麼會心甘情願他把壞帶走呢,這個人難道是鐵石心腸,一點都不會心疼嘛?
沈洱覺得如果是顧明晝要強行從他身邊把兩個孩子帶走,別說答應,他光想想都會氣死。
他轉念一想,又覺得說不定顧明晝根本沒打算把孩子還給他,一切只是緩兵之計。
兔子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畢竟顧明晝可出了名的心眼壞!
好,那他就將計就計,看看顧明晝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絕對不是想跟他回去,嗯,不是。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