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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给他也带半斤呗。
回到南湘后,她一直想找机会把辣腐乳和蛇酒送出去。可没有手机,不方便联系莫迟,本来还想看看其他人打算何时将礼物送给他,却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全都是空口说白话。
习萌不由纳闷:“不是你们说会给莫老师带礼物的嘛?”
a同学:“说说而已,活跃下气氛嘛。”
b同学:“我们能买什么送他啊,那些小作坊工艺品只适合你们女孩子买着玩玩,其他东西还真没得送。再说,莫老师自己也未必就当真了。”
c同学:“是啊,便宜的送不出手,贵的又买不起。”
d同学:“小胖,你不会真给他带吃的了吧?”
习萌愣一秒,讪讪:“当、当然没有,我不也是凑热闹调动调动气氛嘛。”
唔,她心虚呢。
找不到盟友,她只好每天中午都去“天天美食”碰运气。可那些菜翻来覆去地吃了个遍,也没再遇到莫迟。
时间一长,辣腐乳放宿舍,被大家前前后后地合力吃光了,只剩一竹筒养生蛇酒。
一日,岳桃告诉她:“小胖,你上周回家少带了一筒酒哎。”
“呃……是、是么,好吧。”
唔,又心虚呢。
从小到大,她在所有人面前都藏不住任何心事,她总会有无穷无尽的表达欲,仿佛要把自己整颗心都掏出去。有时候她也想过有所保留,可最多撑不过一日,又会逞一时口快,悉数透露。
和莫迟的私下往来是她唯一的秘密,如同一个奇迹,幸存至今。
很奇怪的体验不是么?明明可以见光,却莫名其妙地守口如瓶。
临近六月,岳桃、临安、顾璃都早早开始为四级考试做准备,唯独习萌优哉游哉地不放心上。
偶尔,她也会心血来潮背背单词,但四级词汇书始终停留于首页;每回朗朗拼读,第一个单词永远是。
临安的母亲杨女士是留学辅导学校的校长,临安从小接触灌入式教育,听说读写各方面都十分突出。岳桃时不时会找她练习日常口语,她说一句,临安回一句,就像平时正常对话那样。
习萌总喜欢凑热闹,绞尽脑汁表述感想,却经常在不经意间闹笑话。她有一点好,从不气馁,错了就错了,始终保持学英语的自信和热情。
这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岳桃说天气好,心情就好。临安点头,也表示天气好,感觉时间都会变得很快。
习萌趴在床上,小腿欢快地四下摇晃,想说她的时间就和太阳一样闪闪发光,可又不愿使用time来翻译,思忖良久,她说:“myperiodisshining。”
临安噗嗤一声笑了,摇摇头用汉语回应:“没关系,我们看不见的。”
啊?
“看不见”能理解,可为什么说“没关系”?
习萌倏地爬起来,“我是不是又说错了?”
临安在床下仰头看着她,忍俊不禁:“小胖,period的意思是时期、周期,但它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嗯?”习萌微微坐直,求知欲旺盛。
“大姨妈。”
“……”
我的大姨妈正在闪闪发光。
习萌立马就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