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触动（第1页）

杨细脸对陈羽生的态度又和从前一样冷淡了。陈羽生基本上懒得理他了。有任务也跟着王进或其他人去。车间领导，班领导都知道杨细脸的为人不怎么样。所以对陈羽生的行为都睁只眼，闭只眼。你只要愿意学就好。没感情的师徒关系不过是个称谓而已。陈羽生本着“你敬我一寸，我敬你一尺”的处世态度。或者可以说是老陈家的家庭风格吧。

早上，钳工班的老懒来叫陈羽生中午去他家吃饭。老懒和陈羽生是小。老陈头和老懒他爸是兄弟般的关系。从小陈羽生就没少到老懒家吃饭。他同那个野蛮人打了个招呼。省得她紧等自己，毕竟吃饭的工具也是人家送的。今天老懒有点神神秘秘的样子，让陈羽生觉得好厌恶。他只是说带他吃好吃的，问吃什么东西去不说。看到他那飞杨跋扈样子，像是了笔大财般。他们家离煤矿生产区没多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一座大山凹进去的大坪。只有两户人家住在那里。以前陈羽生老是担心晚上会有野兽去他们家。那有三百来亩宽的地方，只有两排孤怜怜的房子。一排就是一户人家。老懒家就是其中一户。转个弯就到大坪了。陈羽生现有好多北方的毛驴。除了在公园中看到过。还是第一次现场近距离接触这种动物。看着陈羽生稀奇的样子。老懒骄傲地介绍说这些毛驴全部是他家的。陈羽生懒得理他。还不知道他们家的人都是上班族。哪会买这些多毛驴。快到老懒家闻到一股肉的清香。老懒说那个是煮驴肉的香味。接着老懒介绍说驴肉比较硬，直接炒不熟的。要到锅中煮熟，还要加盐。老懒的母亲正在用大锅煮肉。陈羽生热情地叫了句阿姨。老懒母亲嗔怪地说陈羽生上这么久班了，也不来家里玩。还说今晚老陈头也会来吃晚饭。要陈羽生晚上一起过来。陈羽生心想算了吧，我跟老头子没有共同语言。他现在就是对毛驴感兴趣。脑中曾经看到电视里骑毛驴的场景浮现出来。要老懒去找个马鞍来。骑毛驴过过瘾。老懒只是拿了一根绳子来。带着陈羽生直接用绳子往毛驴脖子上一套。就要陈羽生爬到毛驴光滑滑的背上。陈羽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骑了上去。不知道是他太重，还是什么原因。毛驴走两步就停了下来。不管老懒怎么打就是不动。让陈羽生想策马扬鞭的愿望落空了。

中午香喷喷的驴肉吃的陈羽生胃口大开。老懒的父亲也回来吃饭了。陈羽生好奇地问“老叔从哪里买这么多毛驴的？买来干嘛用”？“从河南买了一百头，火车皮过来的。现在临近年关了。赚点钱过年”。陈羽生可不懂什么商业秘密之类的东西。接着问“这个买毛驴花了多少钱？到我们这卖能赚多少一头”？“买毛驴用了几万块，运费几千块。到我们这一头能赚个二，三百。这只是卖肉价”。“这么多啊，那个卖肉价什么意思呢”？望着这个看着长大的大小子，老懒父亲轻轻呷了口酒道“毛驴的皮也是钱啊，还有熬成的驴膏更是贵重的药材。价格更高。全部算起来的话。一头毛驴的纯利润在四百左右”。“老叔你怎么想到去河南买毛驴的。这个赚这么多。老叔真历害”。陈羽生心里真心佩服。他和老懒的实习工资，一年都抵不了一头毛驴的利润。“你少在这夸我，我没这么聪明。主意是你们家老头出的。钱是我们几个人凑的。想全部知道情况，回家找你们家老头去问”。回家找老古董，陈羽生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老懒父亲用手指敲了敲陈羽生的头。“你们家老头子走南闯北，足迹踏遍大半个神州。见多识广。有这种商业头脑正常啊！你们这些臭小子人还没成形，就看不起我们这些老骨头了”。说完还用筷子指了指老懒。吓的老懒的头都快埋进饭里了。“晚上过来吃饭，他们都会过来”。陈羽生刚想拒绝，碰到他父亲严厉的目光。只能点点头。妈啊这晚上岂不是要七堂会审。挨这些老头子的训。比老懒父亲严厉的，狠的大有人在。想起来陈羽生就头痛。

去上班时，老懒母亲又给陈羽生和老懒一人包了块煮熟，晾干了的驴肉当零食吃。果然天下的母亲都是疼爱孩子的。路上陈羽生还在思考今天的事。他问老懒毕业后准备干嘛。老懒说上班呗，还能有什么想法。陈羽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吐了三个字出来。没出息。看着刘晓艳吃的欢喜的样子，陈羽生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心想以后赚到钱，天天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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