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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解對方累,也很心疼,但這不代表他不失落呀。
也可能是落差吧,從前他工作夏凌風還上學的時候,只要他有空,兩個人就經常是在一起的,他發的消息總是能及時收到回復,但夏凌風工作以後,回消息就越來越慢,最近這幾個月開始好多個小時都沒信。
他想知道夏凌風在忙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他在網上查過醫生的工作,都是說很忙,一說就是看門診查房做手術搶救病人寫材料等等,但他對這些沒概念,不知道怎麼個忙法,夏凌風也不太說。時間久了他是真的會懷疑一些事情。究竟有多忙,做什麼事情,能七八個小時都沒有條消息。
手術?
一個手術真的要那麼長時間嗎,還是期間做了別的,不想回他……
衛譯自己從前也挺忙的,但就算是在天上飛的時候也能抽空看下消息,而不是像夏凌風這樣好多個小時的失蹤人口。
他知道不應該,但真的會胡思亂想。
第6章在一起
衛譯在夏凌風睡了之後有一會兒才睡著。
不知道是因為最近看血腥電影太多,還是思慮太多,他又做了那個已經很久都沒有做過的夢。
血,鋪天蓋地的血……
他怎麼樣也堵不住從媽媽胸口湧出的鮮血。
「……病人的脾大面積壞死……」
「……瞳孔散了……」
他少年時目睹了媽媽血流不止的場景,聽到醫生告訴他沒救了的事情,那些鮮紅刺目的血終究成了他少年以及青年時期最深的噩夢。
自那以後,他就開始嚴重暈血,也不太能聽那些關於病情的事情,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做噩夢,夢到他記憶最深的血。
是他跟夏凌風一起住,對方陪他一起睡覺,安慰他的噩夢,他才慢慢好了些,不怎麼做噩夢,但依舊不能見血,不能聽那些讓人壓抑的關乎生死的病情。
他已經很久沒有被噩夢嚇醒,但今天卻被嚇醒了,他猛然坐直在床上,心跳飛快,眼睛上好像還殘留著那鮮紅刺目的顏色。
不知道是不是他坐起的動作太大了,夏凌風也醒了,跟著坐起來問:「怎麼,做噩夢了?」
衛譯呆了一會兒說不出話來,幾分鐘後才聲音沙啞地低聲說:「夢見了點從前的事情,沒事你繼續睡吧。」
夏凌風卻沒有繼續睡,反倒是打開了床頭燈,環著他的腰抱住他,低聲問:「怎麼又夢到了從前的事情?」
衛譯苦笑了下:「可能是很久沒夢到,特意來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