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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裴白燭會怎麼對他。

裴白燭滿眼陰鷙的看著懷中人，「回去再跟你算帳。」

話落，謝錦感覺有一陣冷氣順著他的背脊往上攀，一寸一寸的在肌膚上滑過，留下黏膩的痕跡。

儘管這樣，謝錦還是鼓起勇氣的開口，「你不能因為此事罰他。」

「但是小錦，我有怒氣。」裴白燭皮笑肉不笑，語氣裡帶了股意味不明的味道，「我總得發泄，不在他身上，那只能是在小錦身上了。」

謝錦想開口，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良久，他閉了閉眼，聲音澀然，「是我的錯，你罰我就行了。」

雖然他不喜歡貓少年，但此事對方確實是無妄之災。

一人之錯一人擔。

裴白燭輕輕笑了下，明明是最平常不過的笑，卻讓人背後發涼。

他略微彎腰，一隻手攬著謝錦的脊背，另一隻手從他的膝彎下穿過，將人抱了起來。

與此同時，折磨貓少年的魔氣消失不見。

*

在謝錦被攔腰抱起的時候，他渾身瞬間卸了力氣，軟綿綿的倒在裴白燭懷中。

一息之後，他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裡。

滿屋子的難以啟齒的東西，鎖鏈、薄紗、鞭子、紅線鈴鐺……

謝錦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裴白燭卻很愉悅，眼裡泛著瀲灩的水光，他從後面貼了過來，炙熱的氣息落在耳旁，「阿錦喜歡嗎？」

怎麼可能會喜歡。

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被迫雌。伏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

裴白燭伸手環住謝錦的腰身，將下巴抵在肩膀上，「小錦選一個。」

這話似曾相識。

這場景也似曾相識。

可能變態的想法總是相似的。

謝錦抿了抿唇，沒有選擇，反而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說千年前我們是道侶，你喜歡我麼？」

裴白燭緩緩笑了下，指腹輕輕蹭過謝錦的嘴唇，語帶寵溺，「小錦接下來是不是會說既然喜歡你的話為何會限制你的自由，為何出門轉一圈就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這些根本就不是喜歡。」

謝錦愣住，被猜對了。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何知道小錦心中所想，」裴白燭輕掀眼帘，輕輕吻住懷中人的頸側，再抬頭，眼底狠厲，「小錦千年前在背叛我被抓回來之後用過這招了。」

見謝錦還不開口選擇，裴白燭的耐心似乎被用完了，他手輕輕觸在謝錦的唇邊，眸色很亮，像是月夜下的星辰，「小錦不選，那我幫小錦選。」

在被按在木椅上被鐐銬綁住手腳的時候，謝錦終於知道怕了，他垂著眼睫，眸光顫抖的討饒，「可……我只是想出去轉轉，我已經好久沒見過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