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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洗干净了再摸。”别想骗她沾泡沫。

尉勉戳了戳她的额头，伸手一捞把小姑娘给捞进了怀里，故意把泡沫蹭她一脸。“你也不干净了。”

“哎呀呀，我会不会长胡子啊？”时间手忙脚乱地用手背把那圈泡沫给抹去，急红了眼。

“会。”尉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专骗时间。

“完了，我做不成仙女了。”时间欲哭无泪，好想把尉勉打一顿泄泄愤啊，可是又舍不得打，只能自己气自己。

尉勉指尖触及了时间脸上的一点白色泡沫，转而落在她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只做我的仙女就够了。”

什么嘛，大早上的，干嘛说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怪肉麻的。

时间垂着头不说话，尉勉在她脸上捏了捏。“我的小仙女，要不要起床了？”

“恩恩。”

“一会儿带你出去转转。”

“好啊好啊。”

时间乖乖地起床穿衣服，然后操控着轮椅到洗手间门口，那会儿尉勉刚刚挂完胡子，清爽干净地冲时间笑。“牙膏挤好了。”

“好哒。”时间转进了洗手间，她专用的那个漱口杯里冒着暖暖的热气，旁边紧挨着另一只同款的漱口杯，一粉一蓝两支牙刷也靠着头，她都有一种自己快被尉勉甜哭了的感觉。

两个人挨在一起，举着牙刷，步调一致地上下刷着牙齿，时间看向镜子里的两个人，这会儿她只到尉勉的腰际，看起来娇小的不得了。

“尉勉，我这样像不像你的小女儿？”时间嘴里含着牙膏泡沫，凉凉的，说起话来，舌头都捋不直了。

尉勉垂眸，笑。“不像，女儿像爸爸，儿子才像你。”

咦，怎么话题突然就变这样了嘛，太高能了，这题超纲了。

时间没底气地反问，“我有说给你生宝宝吗？”

“那不然呢？”尉勉扬起眉梢。“除了你，我还能跟谁生？”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生。”时间心里窃喜，但嘴上还犟着。

“行吧，以后就只养你这个小女儿。”尉勉道。

“才不当你的小女儿。”时间嘟囔着。

“那当什么？”尉勉笑意更甚，“尉太太？”

“叫我干嘛？”时间厚颜无耻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尉勉没有回应她，倒是低下头衔住了她沾满了牙膏的嘴唇，舌尖一卷，清凉的牙膏泡沫纠缠在了一起。

“说好了，以后你只能做我的尉太太。”

“尉先生，你别紧张啊，都咬到我舌尖了啦。”

第44章求婚

三年后。

冗长的毕业典礼还未结束，时间甚少像现在这样听着身着红色院士服的校长喋喋不休地发言，却还是神情专注。

当校歌熟悉的前奏从体育馆四周的音箱中骤然响起，四年来在江大的点点滴滴一下全涌进了脑海，心头无端地就开始发闷发胀，连带着鼻头也酸酸的，眼眶也不禁滚烫起来。

大家都是自觉地自发地跟着节奏唱起了这首从来没有唱完整过的校歌，高亢激昂的歌声不断地在体育馆中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