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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克露出困惑的表情。

  惠特费德爵士放低了声音，说：

  &1dquo;本来我几乎也不敢相信，可是每次都碰到这种情形，我的敌人一个个都打倒、扑灭了。”

  &1dquo;扑灭？”

  惠特费德爵士轻轻点点头，又喝了一口葡萄酒。

  &1dquo;每一次都这样。有一次的情形跟以利沙很像——也是个小男孩，他在我这里工作，我在花园里碰到他，你知道他在干什么？模仿我！他居然敢模仿我！讥笑我！神气十足地抬头挺胸大步走！还有一群人在旁边看。他居然敢在我自己的土地上嘲笑我！结果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不到十天，他就从楼上窗户跌下来摔死了！

  &1dquo;后来是那酒店主人卡特——醉鬼一个，又爱乱骂人，居然到这里来骂我！结果呢？一个礼拜之后就在小河里淹死了。再说那个女仆，她指着我鼻子骂我，结果很快就遭到报应——不小心喝错了毒药。这种情形真是太多了，汉伯比胆敢反对我的用水计划，后来也血中毒死了。喔，这种情形有好多年了。再拿贺顿太太来说，她对我太没礼貌，没多久也死了。”

  他停一停，把葡萄酒罐递给路克。

  &1dquo;怎么样，这些对我不好的人都死了，很奇妙，不是吗？”

  路克凝视着他，心头忽然起了一种恐怖而难以相信的疑云。他用一种崭的眼光打量坐在桌子主位的那个矮胖的人——他正对路克轻轻点头，那对金鱼眼还带着无忧无虑的笑意看着路克。

  路克脑中迅闪过许多片断的回忆，贺顿少校说：&1dquo;惠特费德爵士非常亲切，派人送了些他家的葡萄和桃子来。”惠特费德爵士也特地安排汤米·皮尔斯到图书馆做擦窗户的工作，汉伯比医生去世之前不久，惠特费德爵士到威勒曼实验室参观过那些细菌培养工作。&he11ip;&he11ip;一切都指出一件很明显的事，而他这个傻瓜却始终没有起疑心。

  惠特费德还在微笑——安详而愉快的笑，并且对路克轻轻点头，说：

  &1dquo;他们全都死了。”

  十八伦敦的会议

  威廉·欧辛顿爵士早年被密友称为&1dquo;比利·朋斯”。此刻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朋友，悲哀地问。

  &1dquo;马扬海峡的罪案还不够多吗?你就非得回来插手管我们的事吗?”

  &1dquo;马扬海峡还没有人连续杀过这么多人，”路克说。&1dquo;我现在追查的凶手至少杀了半打人―而且逍遥法外，一点都没受人怀疑。”

  威廉爵士叹口气。

  &1dquo;真有这种事?他专门杀什么人——太太？”

  &1dquo;不，不是。目前他还没有真的认为自己就是上帝，可是也快了。”

  &1dquo;疯了?”

  &1dquo;我想毫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