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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记得。

  如今早已没有香香果了。

  央妤低声，“吃什么都行。”

  她垂头丧气地走到客厅，落地窗前，央晖正靠在椅子上看书。

  “见到姐姐也不打招呼，没礼貌。”央妤把气撒在他身上，往他旁边一坐，“看什么呢？”

  央晖心跳快了一瞬，仍硬装着不想搭理她。他听见央妤开门的声音，早就没心思看书了，拿着书半天一页都没翻过去。

  央妤定睛一看，三岛由纪夫的《春雪》。

  “恋爱了就是不一样，开始看这种小说了。”央妤笑，又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呦，今天挺帅啊？晚上要约会啊？”

  央晖今天一反常态，穿了件黑色半高领短袖，边缘正好勒到喉结处，为他添了几分成熟。

  “你管得真宽。”央晖忍无可忍地说，事实上他耳后已经还是有点烫了。央妤实在没什么身为异性的自觉，怎么能坐得离他这么近，还凑过来看他的书？

  “有什么宽？我管你天经地义。”央妤不以为然，“什么时候带我微微回家啊？”

  这几次上恋综，她和陈知微住在一起，两人越处越好，简直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

  在陈知微那里，她也得知了央晖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

  比如陈知微上初中时是个小胖妞，班里搞联欢会要每人出节目，女孩们想编排个舞蹈，陈知微在其中格格不入。央晖路过，说她们简直群魔乱舞，跳的乱七八糟丑极了，还不如合唱，几个女孩把他狂骂了一顿，最后还是改成了合唱。

  比如陈知微那时候家里拮据，天天穿着姐姐不合身的旧衣服，央晖和朋友去买彩票结果意外中了三千块，临截止日期前才现，他和哥们儿要去聚会兑奖不顺路，看她家在彩票店旁边，就顺手甩给她了。

  比如有一次在学校打篮球比赛，他盖了校篮球队队长一个帽后，被对方骂“没人教的野种”，了疯和对方打架，后来被老师训斥“有力气是不是？有力气去操场跑十圈！”，他真的去跑了十圈。

  回班的时候他热的满脸通红，连眼睛都是红的，但陈知微看出来他哭过了。

  央妤越听，越感觉距离央晖近一步，也越感觉心疼他。他们之前只在家相处，一直活在陈诗和央东世的阴影之下，她能感受到央晖对自己恶意很大，但她也无力破局。但在恋综上，没有了父母，他们反而可以像一对真正的姐弟一般，偶尔还能聊上几句。

  她看向央晖的眼神也变得慈爱。或许不久的将来，她真的可以做个好姐姐……

  央晖厌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多管闲事多吃屁。”

  “我看你是活腻了——”央妤一巴掌毫不留情打在他脑袋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央晖痛呼一声，央妤已经挪开，把电视打开，边调台边剥香蕉吃。

  她没化妆时唇是很粉嫩的颜色，唇圆圆地张开，轻轻地含住香蕉，又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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