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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柔顺地走到他面前,又是一礼:“君上,小女子愿跟随前往参见伏流君,不过离开之前,我有一个请求。”
黑衣人冷声道:“说。”
“我想向君上请求一枚天照令。”
“天照令?”黑衣人面向姜风,“给他用的?”
“是。姜风是我的族弟,自小父母双亡,一直跟着我长大。我唯一挂念的,也就是他的前途了。”
黑衣人声音里有些古怪,问道:“你确定?”
小姐微一皱眉,声音果断:“是。”
黑衣人轻轻一笑,说:“州令和府令,只能找大君求取……”
“不用,一枚县令即可。”
小姐看了姜风一眼,道,“我不求闻达,只求他有个落身之地。”
黑衣人轻松地说:“哦,县令啊,那就不用去求大君了。”他向手下招了招手,没过多久,一枚铁制的令牌送了过来,他示意去拿给小姐,唇边却泛起了一丝讥嘲的笑意。
小姐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转身走到姜风面前,郑重地递给他:“姜风,要努力,不要负我一片苦心。”
姜风怔然接过。一股无可挽回的痛楚袭上他的心头,他几乎要掉下泪来。
小姐抬头看他。一年前,他还矮自己一个头,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高她一截了。
她深深注视着姜风,再次重复:“不要负我一片苦心。”
天边微熹,朝日即将诞出。小姐亭亭站起,望向那一线白光,露出一个微笑。
姜风心中大恸,一丝明悟浮上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