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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毁尸灭迹(第1页)

单儿已经完全明白了,那个老头是个杀人犯。单儿没有走,他自信那个老头绝对没有胆量再回来,他只会向深山逃,找机会摆脱跟踪的治安员再从某处下山逃跑。跟着治安员唠了半天,不知不觉的汗消尽了,感觉身体凉了,单儿把棉衣的扣子又扣好,使劲地挥舞起镰刀。

单儿感觉心有点慌乱,眼皮不住地跳,有一丝不妙的感觉。他停下了手头的活,看向治安员离开的方向。治安员、杀人犯,还有……还有赵老枪!那可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想到赵老枪,有一种恐慌涌上心头。这都快一上午了,竟然没有听到枪响,那可不是赵老枪风格。赵老枪那是看到兔子进套子里还要补一枪的人,一上午竟然没放一枪,再加上还有个杀人犯向着他的方向走的。单儿越想越不对劲,心里就是不踏实。捆好了柴,把几捆柴堆在一起,拎着镰刀,向着山里走去。

单儿的担心是对的,但单儿还有好多事不知道。这段时间出现了大量的人口失踪案,人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段时间出现了大量的疯狂杀人的人,他们抑制不住心里杀人的念头,杀了人就毁尸灭迹。因为没有证据,又怕引起社会的恐慌,所以,这些消息都是在小范围内传播的,但马上就要捂不住了,因为,世界似乎一下子就变了。

过了中午了,午餐他带的馒头,边走边吃。单儿还是没有找到一个人,看脚印的方向是对的,但仅仅是一串杂乱的脚印而已,没有其他线索。还是没有听到枪声。如果听到枪声,他心里也许会踏实一点。赵老枪的枪声他是熟悉的,听到那种枪声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听了十几年了,单儿甚至都开过那支枪。那是一枝土枪,一枪一填火药的老式枪,跟了赵老枪一辈子了,村里人都知道。

单儿看看手机,已经三点多了,冬天黑的早,再过一个小时天就黑了,他心里有点着急,不安的感觉依旧缠绕着他。

已经走出很远了,再往前就是不冻河了。不冻河是这深山里流出来的一条溪,长年不冻,四季有水。

呯——一声沉闷的枪响,那是赵老枪的枪声!只有老式土枪和黑火药才会有这种效果。只不过今天这枪声里多了一丝单儿不懂的味道。

顺着枪声找去,终于在不冻河岸的山坡上看到了赵老枪。赵老枪抱着枪瘫坐在雪地里,他面前有一具半尸体,对,没错,就是一具半尸体。一具完整的是那个老头的,半具是两个治安员其中之一。治安员的下半身没了,只有上半身,齐腰处没的,没有多少血,地上有看上去粉粉的一大片液体,不是血液。

单儿走到近前,看到赵老枪脸色苍白,双手虽然抱着枪,却不停地抖动,不是因为冷。

赵老枪带着哭腔低声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单儿看了看躺着的老头,已经死透了,一枪中心脏,没救。赵老枪打猎从来就是一枪毙命,即使是面对野猪也不用补第二枪。

单儿把赵老枪从雪里扶起来,帮他掸掉身上的雪,安慰他说“赵爷,不怕,你杀的是个坏人。他是个杀人犯,那两个治安员就是来抓他的。你这是立功了。”

赵老枪一生杀动物无数,真开枪杀了人,这心里一时也过不去这道坎儿。单儿安慰他好长时间,他才慢慢缓过神来。

“赵爷,另一个治安员呢?你是怎么把那个人打死的呀?”单儿想赶紧把另一个治安员找回来,眼前这是人命,而且有治安员死了,这事大了,得赶紧找到另一个治安员。单儿相信赵老枪不是轻易开枪杀人的恶魔,但这事还是要说清楚的,毕竟杀的是杀人犯,也许真是立功了。

赵老枪听单儿问起治安员,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说“都死了。两个都死了。”

单儿也吓了一跳,问“赵爷,你说两个治安员都死了?怎么死的?那尸体呢?”

赵老枪从单儿身上拿过水壶,咕咚咚地喝了个干净,缓了一口气,说“单儿呀,你听我慢慢说……”

原来赵老枪今天运气实在不好,转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个值得他开一枪的猎物。他看天色不早,想放弃了,就寻思着去自己下的套子那里看看,怎么着也得弄个兔子晚上好下酒。

他刚到这个山梁上,就看见那个老头把一柄血淋淋的匕从一个治安员身体里拔出来,边上还躺着一具治安员的尸体。杀了两个治安员,那个老头毫不在意,拿着刀子,开始处理尸体。

他边处理尸体边自言自语“两个笨蛋,老子的迷药从来没失过手,今天就让你们彻底消失。”

他把其中的一具尸体拉到不冻河边,用匕切成几大块,然后从身上翻出一包什么药,洒在尸体上。几分钟的工夫,一具尸体就变成液体顺河水流走了。

可能是嫌拉尸体太累,第二具治安员的尸体他也没往河边拉,直接在雪地里处理。

赵老枪看得心惊肉跳,打了一辈子猎,给动物开膛扒皮无数都没像今天这样看着反胃,实在忍不住了,“啊”地一口吐了出来。

那个老人看到了赵老枪,吓了一跳。看到赵老枪怀里也有枪,他就捡起治安员的手枪对着赵老枪就要开枪。赵老枪为了保命,抬手一枪就把老头解决了。可是杀了人,心里害怕,当他慌忙地走过来看那个人已经死了,他自己就瘫坐在地上了。正好这个时候,单儿就来了。

赵老枪讲的不算多,可单儿听着也是心惊肉跳,出了一身冷汗。暗想好险,他要是对我用迷药,可能我早死了,多亏没让他靠近我。

单儿检查地上的尸体,现那半具治安员的尸体已经快完全化为粉色的液体了。看到这,单儿头皮麻,胃里翻江倒海,他也想吐!他冲到不冻河边,干呕了几声,却没什么可吐的。中午吃那点东西早消化干净了,可这景象实在让人受不了。

单想洗洗脸,让自己冷静一下。一想到这河里曾有一具治安员的具体化为液体,虽然已经流走了,可他的胃又是一阵翻腾。

好不容易控制好了情绪,也压制了胃的暴动,他走回到赵老枪身边。他又吓出一身冷汗!

赵老枪把那个死老头的尸体肢解了,用一种类似盐一样的粉末洒在上面,很快尸体化成粉色的液体。

单儿又想吐了,又跑向河边,只不过往上游跳出好远。等单儿再次控制好情绪时,赵老枪已经处理完尸体,在河里洗手。

不冻河在山里这段就是小溪,最深处也不会没过腿肚子。

赵老枪看单儿过来了,就解释说“单儿,别怕。赵爷再不是人也不会对你下手。我实在是解释不清楚了,只有这样才会不留痕迹。”

单儿从赵老枪的脸上看到了一种陌生的东西,也不算十分陌生,上午在那个老头脸上也有同样的东西,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面部表情,也像是一种气质,让人不敢靠近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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