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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人家说家贫出孝子,他家偏出了一个嗜赌如命的儿子,但凡家里有一文铜钱让他看到了,都能想办法弄到手,在赌桌上挥霍掉。
从女儿这次被迫嫁人的惨痛经历中,田喜娘总算有所领悟:指着这个儿子养老是靠不住的,有钱还是要自已捏在手心里。而且,儿子还没有娶媳妇呢,到处都要用钱。
“娘,这烤鸭啊、牛肉啊,不赶紧吃会坏掉的,再说,妹妹也要吃,是不是啊?”
夜斯文嘻皮笑脸地道。
田喜娘叹了口气,无奈地提起食盒,往厨房里走去,夜斯文紧随其后,走到夜萤身边,方笑嘻嘻地道:
“妹妹啊,我水挑来了,你自便吧!”
夜萤瞠目结舌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夜斯文,心里愈发认定了这就是个渣男,如果昨天晚上夜萤真死了,夜斯文哪怕当下伤心,过两天估计就会仍旧元气满满,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夜萤从墙角的脸盆架上拿了个干净一些的木脸盆,走到水桶边,正准备舀水,却看到水桶的倒影中,映出自已陌生的脸孔。
夜萤倒抽一口冷气,还好倒影不象镜子一般清晰,否则,第一次猛然看到自已的真实面目,她肯定会吓得大叫一声,扔掉手里的木盆。
镇定了一下,夜萤又凑近木桶,仔细打量,勉强看清自已的模样。
鹅蛋脸,饱满的额头,乌黑的长发,眼睛好象还挺大的,高挺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再细看身上的皮肤,难得的是一介村姑,竟然皮肤白白嫩嫩的,完全符合古代美女的标准。
鉴定的结果:一朵娇嫩的鲜花插在一砣大牛粪上。
夜萤叹了口气,用葫芦瓢舀了水倒进脸盆里,回到闺房内,把门死死锁上,这才用一块平常擦身的细布在脸盆里浸了水,拧干,褪去身上的衣衫,细细擦洗起来。
这该死的吴大牛,深耕起十两银子的地来果然不遗余力,除了脖子上上吊时绳子勒的青痕,胸前包子上赫然惊现一个五爪印,大腿两处内侧也有青紫的痕迹。
夜萤把身体都擦拭一遍,这才觉得全身都舒服了,又打开木箱,从不多的简单衣物中找了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和粗布长裤穿上。
衫子是高领的,正好遮住脖子上吓人的勒痕。
果然是天生丽南难自弃,人长得漂亮,随便穿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