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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互之間，並不了解彼此在國內的社交圈。

難道只能等待？

紀雪城在客廳里漫無目的地來回走了兩圈，忽然福至心靈，目光落在門口收納盤裡的車鑰匙上。

他們的鑰匙擱置在同個地方，有時晏泊出門著急，忙中出錯，走到車邊才發現錯拿成紀雪城的，特意回去更換。

紀雪城得知以後，慷慨地表示不用換，叫晏泊直接開自己的車出門。

也是由此，兩人時常互換車開。

一回生二回熟，晏泊那天出發去機場，開的正是紀雪城那輛庫里南。

在晏泊身處異地的兩天裡，汽車理所應當地在機場過了兩夜。紀雪城完全不在乎車子在外頭落灰，安心等著晏泊結束出差開回來就是。

那輛車，現在會在哪裡？

紛亂的念頭甚至尚未梳理清楚，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

又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小姐。」

孫琴短促的應答傳來。

「您有事情找董事長嗎？他現在還……」

「不用驚動他，」紀雪城淡淡地說，「我就是想和您確認一下，他送我的那輛車上，應該裝了實時定位，沒錯吧？」

孫琴愣了一瞬，紀雪城的提問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車輛方面的事宜，我不太清楚，」她柔和地說，「不過gps定位，應該是有所配置的。」

紀雪城的眉宇緊繃，「你知道，我說的不是用來導航的定位系統。」

孫琴跟在紀文康身邊做事多年，打太極和顧左右而言他的本領是一流水準，即便面對紀雪城，也不會例外。

見她刻意避諱，紀雪城索性挑明：「只要他打開手機，就能知道那輛車在幾點幾分去過哪裡——我說的是這個。」

孫琴語調如常：「小姐，我的確不明白您指的是什麼。」

她軟硬不吃的態度，讓紀雪城覺得如同一拳打中了棉花，毫無辦法。

而視線里，掛鐘的指針已經變換了角度，她無心在這通並不情願的電話里蹉跎時間。

「那輛車現在不在我的手裡，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需要知道它此時此刻的準確位置。相信您有辦法做到，我不掛電話，等您答覆。」

她氣也不換地說完，到了末尾幾字，話里幾乎已經不帶任何感情，冷硬得像是機械音。

孫琴沉默片刻，在那幾秒里，經歷了非同尋常的兩難。

「我……去幫您問問。」

這是鬆口的意思了。

紀雪城得償所願，心思亂中稍定，耐住性子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