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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教练吕一帆放弃了场外指导，这种分差下，指导失去意义。她和黑唐商量以后，直接将王桥换了下来。

  吕一帆打量着喝着矿泉水的王桥，道：“练过？”

  王桥点了点头，道：“嗯。”

  吕一帆道：“这种比赛，你没有必要上场了。”

  第九十九章前三

  比赛结束后，一班同学群情激昂，聚在王桥身边，一群人有说有笑。蒋玲特意拿了矿泉水慰劳功臣王桥。观战的二、三、四班同学则无地散开，一班因为有王桥这种级高手，班级联赛失去了继续进行的意义。

  黄永贵看到了中文系摆脱“娘们系”的机会，特意把王桥叫到身边，道：“王桥，打得不错，没有吹牛。”

  王桥用手臂擦了额头的汗水，道：“对手太弱，没有意思。”

  黄永贵道：“今年我们要搞全年级生对抗赛，你有没有信心。”

  王桥道：“因为没有看到其他系的水平，现在不好说能拿第几名，但是依据常理来推算，进前三应该没有问题。”

  黄永贵强调道：“我说是的全校，包括理工科。”

  王桥道：“如果没有体育特招生加入，我敢肯定能进前三。”

  黄永贵道：“体育系都是内部比赛，不参加系际比赛，如果他们参加，比赛就没有悬念了。你好好打，争取把娘们系的帽子撞了。”

  95级班级联赛的组织者秦真高孤零零站在球场边，他辛苦组织了班级联赛，风头被王桥夺走。看着悬殊的红色比分，看着黄永贵与王桥有说有笑，忧伤地想道：“我辛苦做事，最后为王桥做了嫁衣，真是划不来，老子不干了。”

  “不干了”只是一时愤激想法，黄老师想搞第一届生篮球对抗赛，秦真高必须得顺着他的心思去做，还得将王桥放到主力位置，否则前功尽弃，他转身回寝室时，感叹一句：“人在江湖真他妈的身不由己。”

  从这时起，一粒嫉妒的种子埋在了秦真高的内心深处。

  不管秦真高是什么想法，黄永贵是自内心高兴。

  山南大学中文系女生比男生多，阴盛阳衰，被好事者称为“娘们系”。黄永贵最讨厌这个绰号，一直寻找“阳刚”的机会，无奈中文系体育人才匮乏，在运动会和专项比赛中总是保持着垫底的位置。这一届生报到以后，他意外地现95级生中有好几个一米八左右的高个子，于是产生搞一场山大生篮球比赛的想法。

  具体操作上，黄永贵比较谨慎，他先利用中文系生班级篮球联赛检验生的水平，结果意外地现了篮球好手王桥。

  于是，黄永贵下定决心正式向校方推销“山大生篮球比赛”的想法，先找到校团委付远涛书记，再找校党委梁柏文副书记，经过数次争取，校方同意举办山大届秋季生篮球联赛，校团委为主办方，交由黄永贵具体执行。

  副书记梁柏文了话，黄永贵算是拿到了尚方宝剑，在星期五将系学生会体育部长陶宗和生四个班长叫到了办公室，由陶宗负责组织生篮球队，篮球队长由王桥担任，秦真高负责组织拉拉队。

  得到任务，秦真高略为失落，转念又想道：“中文系四个班长，黄老师只给我安排了任务，说明我在他心里还是有地位的。王桥就是生篮球队长，篮球打完，他的职务就免了，应当不会成为我的竞争对手。”

  想着王桥在同学中的号召力，他开始忐忑不安，到公共电话亭给父亲打了电话，谈起自己的顾忌。

  秦怀彪骂道：“我走时给你留了钱，平时花点小钱请同学、老师吃饭，多交几个朋友，还怕以后的选举，你怎么笨得这么厉害。我最近手里事多，过个十来天，我再到学校来一趟，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老师们都穷，好摆平。”虽然被父亲骂了几句，想到他将要来摆平老师，心里又踏实起来。

  秦真高在校园里胡乱转了几圈，想着拉拉队必须得有女生，就径直来到女生宿舍，准备找蒋玲出谋划策。

  女生公寓楼下是个警惕性极高的中年女人，她用雷达一般的眼光扫射着秦真高，粗声问：“找谁？”

  在看门大妈面前，秦真高耍不起威风，恭敬地自我介绍道：“我是中文系九五级一班的班长，想找我们班的团支书蒋玲商量点事情。”

  “星期五晚上谈啥子卵子工作，想约女生谈恋爱就谈恋爱，还不敢承认。”看门大妈抬起额头，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

  秦真高臊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真是有工作，阿姨，帮忙呼一下。”

  看门大妈这才走到呼叫器旁，道：“你女朋友在哪个寝室，叫什么名字。”她按住通话器，吼了一嗓子：“蒋玲，楼下有人找。”

  过了一会儿，蒋玲到了传达室，冷冰冰地道：“秦真高，找我什么事情？”

  秦真高一本正经地道：“刚才黄老师开了会，学校准备搞生篮球联赛，中文系的目标是前三名，黄老师想法是要把拉拉队弄得有点特色，显示我们中文系的水平。”

  蒋玲是个直性子，气呼呼地道：“你是班长，我是团支书，第一次我们和三班比赛的时候，你事先不与我商量，也不跟我说清楚是四个班循环赛，害得我兴冲冲找三班谈三打两胜制，弄得别人向看怪物一样看我。你既然这么能做事，那就自己去组织拉拉队。”这件事憋在她心头好些天，今天终于在秦真高面前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