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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跟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年幼无知——”

  简觅夏有些心烦意乱，“你们翻来覆去讲了好多次了，我才不要做白日梦。”

  童冉说：“我没有要你‘拜金’，这根本就出这范畴了。我是说，你们反正要见面，就当普通朋友相处，然后普通地小投百万，我是觉得你该做的都做了，可是没有机遇好可惜，你那两个系列阿初看了也说很好啊。”

  “我不太想回想了……”

  童冉皱眉，“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啊，前辈抄袭你你一声不吭，现在还讨厌起自己的作品了吗？”

  “我就是感觉……别人拿走的就是别人的了。”

  “那你就做出更好的东西来啊！”

  简觅夏垂头看手指，“是啊，我也希望自己有三头六臂，就像工作很辛苦还能展副业挣大钱的人。可是我下了班就只想休闲，偶尔读点哲学都觉得自己好努力了。上班拿剪刀针线，下班还要踩缝纫机，我做不到。我可能……并没有真的很热爱这个东西吧。”

  沉默一会儿，童冉缓和说：“抱歉。”

  “没事，你压力太大了。”

  念戏文初衷是想有朝一日做出作品，不是带小朋友上体验课，也不是帮别人写爆红公众号。做能够让自己抬得起头来的作品，哪怕不那么挣钱。

  可事实是写不出1o+阅读的文章，教小朋友被家长骚扰还不能开罪，一个人住在月租四五千的老破小里，犹豫要不要把男朋友送的名牌包和itch卖掉。

  刚上大学时的憧憬覆灭了，反而那些本来就为了混个书念的同学展更好。他们更加适应这个以变现多寡衡量才华，把交际当能力的社会。

  她们的烦恼具体而琐碎，哪里塞得下梦想。

  简觅夏说：“我之前在中介当老师，教别人做作品集，好像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们就没法申请到理想的学校。作品集的门道不过那样，中介把门槛吹得太玄乎了。我总是感到心虚，所以辞职了。”

  “夏夏，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小学的时候觉得时间好慢，好想快一点长大，然后时间就真的过的愈来愈快。中学的时候好多烦恼和眼泪，想着毕业就好了，再大一点就好了。可是回头来看，那些烦恼竟不是特别要紧的，没有比现在更痛苦的了，二十四五，人生还没有开始，为什么我就觉得一生都失败了？”

  “你知道么，我最多的时候一个月两三万，师兄泼我冷水，说你还在喊不够不够，你以为有多少能赚这么多，其实这就是极限了，往后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水平。”童冉轻声叹息。

  “我真的想抛掉包袱，彻底做一个奋斗逼。”

  简觅夏说：“但我们没法这样就死心，只好在无价值里寻找意义。”

  “学艺术真的害人。”

  *

  的一周，简觅夏收拾好心情去上班。上次店里来了位客，师傅让她练手，她一到店后间就开始熨烫胚布。

  路易准点到，给她带了一杯冰美式，还有一块早上鲜出炉的巧克力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