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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揚長而去。
約過了一個時辰,秦葶已在殿中準備好值夜一應,何呈奕這才不急不慢的回來。
自秦葶身邊路過,自案前抄起一起書便坐下。
這場面,倒是讓秦葶想起初次給他值夜那天。
內室安靜暖和,兩個人誰也不作聲,偶爾傳來秦葶手執銅勾挑碳的聲響,還有他翻動書頁之音。
亥時一過,何呈奕將手上的書擱置在一旁,再抬眼,坐在牆角的人又歪在那裡睡著了。
這人到了冬日裡畏寒又嗜睡,似一條本該冬眠的草花蛇。
就這麼坐於榻上直勾勾的盯了她一會兒,這人全然未覺,他沉嘆一口氣,走上前去,在她面前蹲下。
冬日裡穿著未免厚重,她睡熟了窩在那裡,加上房內碳盆燃的重,使得秦葶鼻尖兒微微出汗,連臉蛋上亦塗了一層紅暈,倒顯得分外嬌憨。
這個角度,頭歪著,正好能看到她脖頸處還有昨夜被他掐過的手印,他伸手去觸她的脖頸,查看傷情,才放上去,人便醒了,一見是他在眼前,顯見著嚇了一個激靈。
「你幹什麼?」昨夜的事,秦葶知道他或是出於氣,或是出於恨,但並非出於愛,身為一國之君,手掌大權,秦葶躲不掉,亦沒法。
她可以暗勸著自己就當被狗咬了一口,疼過便忘了。
但一睜眼又見著何呈奕在眼前,本能的恐懼又讓她現了原形。
秦葶眼底流出的怖色是他一直都不喜歡的,原本何呈奕眼底的那點溫意,就在二人對視的瞬間消的無蹤無影。
冷著一張臉站起身來,又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還沒哪個宮女能在朕的內殿值夜,出去。」
秦葶仰臉望著他,隨後一言不發的站起身來,將自己那一攤收攏,痛痛快快的繞開他身則,朝外殿行去。
無半分拖泥帶水。
甚至給何呈奕的感覺是她早就在心裡暗盼了許久。
視線隨著她的背影一路移出去,直至不見,如同將拳頭打在棉花上,沒有半分回應,他更氣了。
在內室中烤了許久的火,身上熱氣騰騰的,乍一出來見了涼風,倒覺著稍有些舒意,秦葶將蒲團放好,尋了個角落坐下,用毯子將自己蒙的嚴嚴實實的,準備再次睡去。
裡頭的人就一直靜立於殿中站了許久,再沒有聽到外殿半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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