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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渊根本没醉。他体质特殊，如今酒水之类的东西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知道裴绮和谢思弦都在试他，但那又怎么样?

  丹渊推开大门，直接下楼。此时春风桃雪楼里头已经没有太多人，大多数都醉醺醺的，有几个人撞到裴绮，但没一个人回头看他。

  应该是使了幻术。

  裴绮出门时又将眼睛蒙上，大概是嫌楼里挂着的纱幔颜色刺眼。

  丹渊在前面走，他在后头跟着。

  大厅内的琵琶声清脆悦耳，丹渊摸着阿媛身上的绒毛，有些怔仲，&1dquo;衍天君，崔故他待你不薄。”

  裴绮冷酷无情，&1dquo;那又如何。”

  &1dquo;当年你追杀他的时候，心里有愧吗?”

  &1dquo;&he11ip;&he11ip;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丹渊呵了一声，&1dquo;一边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道侣，一边又说他是邪魔外道，徊之可真凄惨，在他死后说他是你的道侣，是为了利用他最后的一点价值，成全你的名声吧?”

  &1dquo;名声?”裴绮下楼的脚步一顿，片刻后，&1dquo;随你怎么想。”

  &1dquo;我在永明城听人说徊之被你一剑斩，后被挫骨扬灰，衍天君这般狠绝，就不怕自己被报复?”丹渊低头看向大厅。

  弹琵琶的那位乐师已经停了曲子，正摩挲着乐器呆。

  &1dquo;报复?”裴绮笑了一声，&1dquo;你觉得谁会来报复我?崔故?”

  裴绮抬头，忽然顿住了脚步，然后迅走下阶梯，他靠近丹渊，眉头紧蹙。

  &1dquo;衍天君?”丹渊忍不住后退，却被裴绮按住了，他拉下了眼前的布帛，仔细研究了片刻，然后他抽出了剑，指向丹渊，&1dquo;你的头顶&he11ip;&he11ip;芽了。”

  丹渊一愣，他抬手一摸，果不其然。

  永明城本就湿热，他酒又喝多了，被水一润可不就芽了?他的头顶长了个软趴趴的芽芽，挺着绿叶子张牙舞爪的晃悠。

  丹渊：&1dquo;&he11ip;&he11ip;我要是说凤凰是从地里种出来的，你信吗?”

  裴绮一剑砍了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修改，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