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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通”一声，激起水花淋漓漫出。

  商绒狼狈地破出水面来，她呛得咳嗽了好几声，却听有人轻敲窗棂，随之而来的，是那少年疑惑的声音：“商绒？”

  一颗颗水珠压在眼睫，她抹了一把脸，看向窗外隐约映出的那样一道影子，窘迫地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想淹死自己？”

  他说。

  商绒盯着他的影子，有些羞恼：“不是！”

  第2o章我知道

  深浅两色的鹅卵石整齐镶嵌作一幅阴阳太极锦鲤图，商绒的绣鞋底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磨擦着其中的鱼眼，一手轻按着面具的边缘，让它粘得再紧些。

  “姑娘，晚饭用过了也不必收拾碗筷，奴家明儿一早要来做饭，到时奴家一道收拾了就是。”

  妇人将满盘山珍端上桌，满面笑容地望着她。

  “多谢。”

  商绒朝她颔，轻声说。

  “奴家就先回去了。”

  妇人垂福身，唤来她那忙得满头大汗的郎君，一边替他擦着鬓边的汗珠，一边同他说着话，往院子外头去了。

  饭菜浮起的热烟香极了，商绒迫不及待地将筷子伸向那道汤汁浓郁又鲜亮的糖醋鱼，可又忽然停住。

  她回过头，去望木阶上的那道门，窗纱内灯火橙黄，片刻，她还是将筷子放下，转而捧起一碗热茶来安静地等。

  ——“吱呀”。

  商绒听见开门声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偏房，那仔细沐浴过，换了身衣裳的梦石此时髻也梳理得整整齐齐，正回身在关上那道门。

  檐下的灯笼晃啊晃，他转过身来，对上商绒的目光。

  茶碗摔碎在地上，出清脆的声响，商绒猛地站起身，也不管倒地的凳子，转身便往木阶上跑。

  阶上那道门开，才沐浴过的少年走出来，她毫无预兆地撞进他的怀抱。

  手背触碰到他湿润未干的一缕乌，商绒仓皇抬头看向他。

  即便她此时戴着面具，他也能窥见她的几分异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