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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闔家團圓的好日子。

與往年不同，她開始感受到除夕的喜慶和熱鬧，爆竹聲似乎都比往年響亮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以前住在宮城裡，宮外的爆竹聲總是那麼遠，遠到她根本聽不見。

不像現在，一切都那麼近，近到觸手可得。

6雲霜知道她不生氣了，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個好日子。」

「我知道，」季清沅柔聲回應，她轉身輕輕抱住6雲霜，眸中閃爍著璀璨笑意，「只要你在，什麼時候都是好日子。」

小公主從不吝嗇說這些「情話」。

因為這本來就是她的真實想法。

6雲霜心口砰砰直跳，把人抱得更緊些，「你今天肯定是背著我吃糖了，難怪剛剛嘗起來那麼甜。」

「那……」季清沅踮起腳尖，在她耳邊道，「你要不要再嘗一下？」

第81章

西苑外的爆竹聲響不斷，時近時遠。

窗欞輕合，擋不住窗外的聲響，偶有說話聲傳進屋中。

只隔著一扇窗，會讓人懷疑，裡面的聲響是不是也會傳出去？

季清沅抿著唇，指尖按在6雲霜的肩膀上，用力到有些發白。

水霧朦朧眼前的景象，日光透過窗欞灑入榻間，落到她的臉頰上，將她的肌膚照得通透雪膩。

片片粉色像是春日盛開的桃花，從脖頸一路向下延伸盛放。

6雲霜的氣息不知何時又回到她耳畔，交纏的呼吸拂熱她的臉龐。

6雲霜的指腹按上她的唇，在她的唇峰上來回摩挲，咬著她耳朵安撫道：「不怕，聽不見的。」

季清沅抿著唇搖頭，眼尾洇紅潮濕，幾息後極小聲地回她：「不要。」

小公主面子薄，不肯發出半點聲響。

「那你親我，」6雲霜啄吻著她的臉頰，「這樣就不會有聲音了。」

淚珠滑落濕透枕畔，季清沅主動親上她的唇，掩蓋唇齒間泄露的聲響。

西苑外的爆竹聲愈發震響。

離得最近的一陣爆竹聲炸完，6雲霜起身穿上中衣，將地上散落的衣裙一一拾撿上來。

這衣裙皺著無法再穿。

6雲霜重去衣櫃裡找兩套衣裳，身後的視線一直追著她，默默盯著她的背影瞧。

6雲霜很快選出兩套衣裳，一轉身就對上小公主黑潤透亮似水洗過的一雙眸子，看得她心尖一熱。

季清沅整個人裹在被子裡，被她發現偷看也不慌，將視線轉移到她手上的衣裙。

是兩套藍色的衣裳，6雲霜那件顏色深一些，兩件刺繡花紋樣式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