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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可能，她倒是希望季清沅和6雲霜能圓滿。

小心翼翼藏著自己的喜歡，是一件很苦的事，五公主的心思若能早些被6雲霜發現，或許是一件好事。

＊

季清沅喝醉了。

6雲霜現在無比確信這件事。

因為此刻季清沅正拽著她的衣袖，一雙盈盈水眸望向她，聲音輕細又嬌軟地請求著：「你不能坐在我旁邊嗎？」

從金鼎樓出來，午時未過，離宮門下鑰的時辰還早，且季清沅有喝醉的跡象，季清嵐索性讓車夫駕車去永平街的別院。

6雲霜扶著季清沅上了馬車，看著她坐下，便準備坐到對面。

誰知剛有動作，衣袖就被人死死拽住了。

小公主楚楚可憐地看向她，一雙美目里似要沁出淚珠，眸中水霧蒙蒙，看得人直心軟。

6雲霜說不出拒絕的話，她依著季清沅的心思坐到她身側，季清沅眸中的水霧霎時褪去，她唇角輕輕一翹，眼底露出些歡愉欣喜。

馬車篤篤向前而去。

離永平街還有一段路程，季清嵐斜倚著看話本，餘光卻在另外兩人身上來回掃過。

6雲霜無事可做，索性朝季清嵐道：「殿下，還有多餘的話本嗎？」

「有是有，」季清嵐遲疑地停頓了一下，「不過你真要看嗎？」

6雲霜覺得她這話問得奇怪，點點頭：「話本而已，有什麼不能看的嗎？」

「說得也是。」季清嵐笑著從自己身旁的抽屜里取出一冊話本，隨手丟給6雲霜，「記住，是你自己要看的，與我無關。」

這是什麼話？

6雲霜接過話本，她將話本攤開放在自己和季清沅的中間位置，低頭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小公主，想了想，她伸手輕輕拍了兩下季清沅的後腰位置。

很輕的動作，且隔著衣衫，卻把人拍得細腰輕輕一抖，眸中泛水地望向她。

6雲霜想起之前她生氣的事，輕咳了一聲，收回了手，「放鬆些，靠著坐更舒服。來，看話本。」

6雲霜拍了拍手中的話本。

季清沅見她低頭不瞧自己，輕輕咬了咬下唇。

她壓下眸中的水光，將6雲霜的衣袖攥得更緊了，身體順著她的意思，漸漸放軟，圓潤的肩頭不慎壓在了6雲霜的小半邊肩膀上。

6雲霜離她很近，觸碰不可避免。

季清沅正想著要不要拉開點距離，心中又有點捨不得。

6雲霜卻嫌這樣翻話本不好翻，索性將手臂穿過季清沅的後腰，把話本放到季清沅的膝上，手臂伸到她身前壓住話本另一邊。

只是這樣一來，就像是她把人圈在了懷裡，又過分親密了些。